阿福笑道:“此言差矣,值此板荡之际才是勘破人心之时,想做事总比不做事要好,世子只不过是担心您的安危罢了,郡尉无需多想。”
阿福说的没错,张简随即也就释然了,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连卫则都如此说了他一个小人物又能有什么不甘心的呢。
“好,既然世子有命我张简自然遵从。”
阿福欣慰一笑,随即又开口道:“对了,此次郢州江陵王和叛军对峙已有数月,王爷和州府各佐官认为郢州胜负随时都可能会见分晓,是时越州再想独善其身已是不可能,所以州府最近有聚兵之令,郡尉下辖之郡军和近军到时候定在征召之列,还望郡尉提早准备不要到时候慌乱。”
“多谢福内寺提醒,稍后我便知会各署衙早做准备,定然不会误了大事。”
张简说罢便给身边的王勉使了一个眼色,“福内寺远道而来,简略备薄酒还行福内侍赏光。”
阿福闻言为难道:“世子让我传话之后便要即刻返回,这饮酒之事怕是......”
张简一把抓住阿福的衣袖就往外走,边走边说道:“昔日在甫州承蒙你和阿禄悉心照顾,今日为了我你又大老远到了南章,若是连口水酒都不吃,那我张简岂不是有招待不周之嫌,世子让你速回我们少饮便是,绝不会耽误了行程的。”
阿福见盛情难却无奈只得苦笑应允,可忽的却又伸出右手按住了张简抓在他左臂上的手,“张郡尉,如今虞太守不在南康,虽然两府各有分管可有些事你还是要多与常郡丞等人相商为好。”
按道理这种话本不该从阿福嘴里说出,他虽然是世子的内寺可也只不过就是个内寺,如此明言的掺和地方政事确是犯了大忌讳。
不过张简却没有在意这些,对于阿福似有深意的提醒他也就只是当做了一个朋友的好意提醒,并没有去究其深意,阿福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,随即便被张简拉出了书房。
随着州府命令的下达,武库失火一事也算暂时告于段落,南康官府内也不用再忧心如焚,至于外面的百姓更只不过是多了些茶余饭后对策谈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