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的张简话锋一转,接着问道:“听闻陈尉史虽然久在南康可却不是南康郡人,不知陈尉史祖籍何处?”
“回禀郡尉,下官祖籍甫州久福县人士,现在一家老小尚在甫州。”
“哦?”张简惊叹道:“未想陈尉史还是孤身在外为官,为何不将家眷接来同住?”
陈在道苦笑道:“不瞒郡尉,家父早在数年前便已过世,家中老母年事已高恋乡情深不愿离开故土,下官没有办法只得让夫人留在家中侍奉老母,忏愧忏愧。”
“原来如此,难得陈尉史一片孝心。不过说来也巧本官亦是甫州人,自小便在甫州甫县长大,如此说来你我也算是同乡了,如此一来大家身处异地理当相互扶持才是。”
陈在道闻言一愣,一时间竟有些听不太懂张简话中的意思,难道......
“下官怎敢与您相提并论,郡尉年少有为深受世子信重屡建奇功,下官高攀尚且不能,怎敢谈相互扶持。”
“哈哈哈,我年少资浅对地方政务军中制度尚且不熟,到时候还需陈尉史多多指教。”
“此乃下官本分,敢不尽心尽力。”
随后二人又闲扯了一会后,陈在道见天色不早了这才起身告退,张简没有强留更是亲自将他送到堂外,这着实是让陈在道有些受宠若惊。
张简站在门口望着陈在道渐渐走远,忽然身后王勉的声音传来:“大人有意?”
张简轻笑道:“光靠我们孤掌难鸣呀。”
王勉叹道:“这个陈在道可是董要的身边之人,只怕是难以轻易撬动。”
张简回头看着王勉玩味道:“我呀比起董要是有诸多不如,可有些东西却也是他董要不曾拥有的,试一试没准或许能成呢。”
王勉点头道:“大人明日真的要去赴约?”
张简一撇嘴:“人家给做了我找个小人物面子,我也不好不兜着不是。”
三日后,张简带着两个随从出了城直奔董宅赴会,在距离董宅还有两里的地方,张简遥遥便望见大道之上搭设了彩棚,乌压压的人群围在道旁翘首以盼好像在等待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