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司马大人款待!”众人齐声谢道。
张简身为别部司马虽然是这支将来近军的统帅,可仅仅凭这点还是难以让这些武人信服的,不过好在张简在之前的勤王之战中也算是有些战功,要不然还真不太好说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张简拉着慕容冲让他向自己一一介绍在场的武官,张简的原则就是无论你是什么官职是大是小,我都要让你感受到阳光一般的温暖,团结就是力量,这力量是铁,......这都哪跟哪呀?
喝尽兴了的张简显然是开始有些双腿打晃了,自感站着有些吃力地他一屁股坐在了慕容冲身边,“慎之,你不知道你们没来之前,我可是对新军之事惶惶不可终日,这下有慎之你相助,我这颗心也算是放下了。”
慕容冲可不管张简这是客道话还是真情流露,立刻拱手连称不敢,“大人您这就是高抬末将了,能在您麾下听用,是末将的荣幸。”
张简虽然心里有很多话想说,但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,这次乃是接风酒宴,有些话自然也不能在这种场合多言。
隔日一早,张简又在后院的湖心亭单独约见了慕容冲,没有了昨日酒宴的喧闹,有的只是清茶点心和涓涓的流水。
这次张简没有拐弯抹角,看到慕容冲来了便直接开门见山,“慎之,你不是外人,有些话我自然也无需对你避讳。如今天下大乱,越州现在虽然没有战事,但并不代表永远都能逍遥世外。自我任郡尉以来,深感南康郡军之衰败,日后一旦战乱波及到越州悔之晚矣。所以现在我决定另起炉灶编练新军,一来是能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,二便是想临时抱佛脚。这军武之事我与慎之你比起来便犹如孩童,所以此番单独相邀便是想请教一二。”
慕容冲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其实这一路来他便一直在想建军之事,现在可谓是胸有成竹。
“大人所言冲这一路来也是日夜思虑,扩军教练之事首重便是练将;其次练兵,想要练出精兵必先有良将。接下来便是选兵,为兵者必有胆、精神、力貌兼收,如此行伍在战场上方无差错。然后就是节制,竹之有节,节节而治之,故竹虽抽数丈之笋亦直立不屈,军亦如此;百万之众如一人,举措不惑。这最后嘛,则是军械。”
慕容冲侃侃而谈,张简则是在一旁凝神静听,“慎之所说言简意赅正中要害,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,慎之果有大将之风。现在有了慎之这良将自是不缺,至于选兵之事我已经与孝平县令宋泽文打好了招呼,到时候去了孝平慎之可自作决断,军械方面更无需担心,是时我会与临川呈禀此事,可是这节制却是何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