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真,其实自你进门我便知道你的来意,可今时不同往日,有些事情已经不是我能轻言左右的了,父亲这一去,这吴郡的天也变了。”
张简又何曾不是从进门便感觉到了成阔的变化,虽然只是相别一年,可成阔当初的那股子锐气和洒脱之气明显已经褪尽,他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等地步。
“此来我亦是受州府王府的命令,未想时局动荡竟让令舒如此为难,那我也就无需再开口了,令舒坦诚相待拿我张简当朋友,我自当以朋友之礼对之。”
成阔叹着气回到了座上,“非是我不让道真开口,而是我如今没有什么能力去给你承诺,方才道真你也看到了,就是连你的行迹我尚且怕他们听去别做他想,就更不要说别的事了,哎!”
张简站起身安慰道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这是令舒家事我不便多问,既然情势如此,我便不在此给令舒招惹非议了,给郡公上一炷香我便即刻返回临川复命。”
二人四目相对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张简祭拜了成译之后便要告辞,可却被成阔叫住拽到了书房。
“令舒这是何意?”
张简看成阔神神叨叨的一时摸不到头脑。
成阔笑着看了看张简没有说话,而是转头吩咐侍女去内院寻许氏,让夫人把人你带来。
张简此时更是一头雾水,这么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要见谁?不过很快张简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看着进来的两人,张简眼睛瞪得老大望向了成阔,满脸的‘你这是什么意思’的表情。
成阔则是满脸笑意站起身,“来来来,介绍一下。这位是晚莞姑娘,道真你是见过的,旁边这位就是当初搅得建康暗流涌动的文茵姑娘,既然道真来了正好就将二人一并带走吧。”
晚莞之前张简已经见过很多次,这文茵却是头一次见,二人看上去差不多,年纪十七八。但看上去二人的性格应该不尽相同,如果说晚莞看上去是温柔和顺小家碧玉,那文茵看上去就是截然不同了,似闭非闭的狭长凤眸,眼波流转间真是有些摄人魂魄。
“幸会,幸会。”,张简本在打着招呼,一听此话顿时目瞪口呆,“啊?带走?”
两女本来面带羞涩,可看到张简那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表情又不禁想要偷笑,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。
“令舒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张简低声问道
成阔这时却是一脸严肃:“道真你这就有些明知故问了吧,当初在建康城外可是你亲口对我说,让我替二人还债赎身,怎么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。”
“这...”张简被怼的有些不知如何回答,“当初在城外我确实是说让令舒为二人还债赎身,可也不是要买二人的意思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