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守府客厅内寂静的吓人,太守杜均低头不语面色阴沉,齐观则是用余光注视着杜均的每一个表情变化。
“哎”
末了杜均只是无奈长叹一声。
齐观见状关切道:“太守何需如此,小民昔日在甫州营生正逢甫州闹灾,也曾有幸与世子等人有过交集,今日太守即对这张简有意。说句不见外的话,小人不自量力愿意替太守谋划一二。”
“哦?”
杜均抬头望向齐观目光犀利,但齐观依旧面带微笑真诚的看着杜均。
“有点意思,那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商社大掌柜是如何帮我谋算的。”
“不敢不敢,那小人便斗胆试言了。”
齐观收起笑意正色道:“据小人在孝平店铺的回报,这张简到任之后手段狠辣裁撤胥吏整治县内大族,县内早已是怨声载道,不过皆摄于世子之威敢怒不敢言。若是太守能利用此事,想除掉一个小小张简岂不易如反掌。”
杜均听后不屑道:“孝平之事我亦知晓,虽然张简倒行逆施手段毒辣,但却也是师出有名。至于那些被裁撤的小吏差役更是因为贪赃渎职,我就算能到州府参他到头来也不过是不疼不痒,闹不好最后倒成了他有功。”
齐观微笑道:“太守掌一郡大权位高任重,这是黑是白还不是太守您说的算。”
杜均一愣,好像有点了明白齐观的意思,他拽了拽宽大的衣袖示意齐观说下去。
齐观接着说道:“张简巧立名目搜刮大族富户乃是实情,太守牧守一方自有问罪之权,到时候那些被压迫的大族便会成为实打实的罪证。”
“可这些还远远不够。”杜均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