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坐着的羊均见卫济演的差不多了便站了出来打圆场道:“世子虽然有些孟浪不过话说回来,世子此次在晋安所作所为当真是了不起,不仅驱离了成氏势力还整合了郡内商贾,晋安乃产盐大郡今后便是我越州最大的开源倚仗。”
羊均这话可不是应景,作为越州政府的上佐同时也是民政钱粮的管理者,还有什么是开源让府库充盈更能令这个老头开心的呢。又逢越州多事之秋,修河用钱;南岭剿匪用钱;就连建康那边的卫援都得用钱,羊均六十多的人了每日愁的恨不能去抢,而此时此刻的羊均却是做梦都能笑醒。
任廉也紧跟着说道:“羊公所言不错,更妙的是这次借着越人和山匪相斗一举平定了晋安郡内的隐患,要知道这越人平时可是难缠的很。”
赵志也大笑道:“要么说虎父无犬子,这次不仅世子一展身手,吴越吴建二人也没有辱没孟实威名,我越州年轻一代有人矣。”
见殿内之人无不夸赞,卫济长叹一声摇头苦笑道:“你们呀就是护着他,这次姑且如此,日后你在州府要多多向在座的诸位学习请教政务之事,知道了吗。”
卫济的一番敲打告于段落,正所谓爱之深教之切,卫济若真是动怒又岂会让卫则身兼重任。这次卫则升任越州上史兼别驾从事,两个官职乃是越州军政两府的上佐。
楚国之州以刺史为尊下辖政府上佐两人是为别驾从事与治中从事,军府亦是上佐两人是为上史与司马,卫则如今身兼军政两府上佐职权不在羊均任廉之下,放眼整个越州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接下来卫济问到了各府各郡的军政民政,如今的越州六郡实打实握在卫济手中的其实只有四个,临川自不必说余下的便是甫州吴云;安远郡守赵志和暂时空悬的晋安郡守,其中晋安郡守这个位置卫济心中已经有了人选,就是他的女婿贺弼。晋安乃越州膏腴之地,只有自己的女儿女婿在明暗中掌握这才能让卫济彻底放心。
至于剩下的南康杜均和豫章虞占还需缓缓图之,特别是豫章虞占乃是豫章大族虞氏之人,虞氏久在豫章诗书传家若论起底蕴怕是连临川吴氏也是自愧不如,早前卫济未有相争之心对于固权之事自是没放在心上,但是这两年来发生的种种让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,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不争却也是碍了旁人的眼。
议事毕众人告退散去,卫则不声不响的跟在卫济身后似乎有话要说。
“怎么,你还有事?”
卫则嘿嘿笑道:“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王,孩儿确实还有一件事想与父王说。”
卫济玩味道:“有事方才在殿上怎么不说,让我猜猜你是有事想求我吧。”
卫则尴尬答道:“父王洞若观火,孩儿却是有一事想请求父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