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擦来擦去,这不就有了如今的月氏王吗?”
老学究与年轻人互相对视,半信半疑。
自从太上皇登基后,朝廷对汉王的一切相关事物讳莫如深。
知悉当年情景的咸阳士人百姓恐怕也作古多年了,这段秘闻早就湮没于岁月之中。
“汉王不是与皇……王后恩爱有加,从不贪图美色吗?”
年轻人小声问道。
“你这是哪听来的?”
“谬传!绝对是谬传!”
“实话跟你说,汉王与你这般年纪时,荒唐事干的多了。有些我说出来,都怕你们脸红呀!”
梁士祁拍着桌子,音量拔高了三分。
周围的茶客纷纷竖起耳朵,对他口中的秘闻兴趣大增。
“你们别不信。”
“梁某在家时与夫人也是万般恩爱,如胶似漆。”
“可出了海嘛,总是难耐寂寞,不得已偷偷在扶桑安了个小家。”
“你们哪日去扶桑的各处海港逛逛,到处都是秦、汉两国商贾包养外室的豪屋大宅。”
“梁某认识的朋友全部如此,一个都没落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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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说汉王他能免俗吗?”
梁士祁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:“月氏乃小国,汉国是大国。”
“凭什么月氏王一封书信,就能调动汉国的大西洋舰队?”
“因为他派遣使节出示了母亲留下的遗书呀!”
“当初汉王身不由己,对月氏女王始乱终弃。”
“他心中能没点愧疚?”
“如今庶子受了欺负,找到生父求助,汉王能置之不理?”
“那必须得给儿子出头啊!”
“所以才有了大西洋舰队远赴欧罗巴,把罗马沿海城池轰了个稀巴烂。”
“之后凡是受损的舰船,全都白白送给了月氏。”
“诸位有所不知,月氏以前是没有水师的。”
“结果经此一役,非但打服了罗马,月氏还一跃成为附近的海上霸主。”
“你们就说,月氏王认父之举值不值吧?”
老学究沉思片刻:“怪不得月氏之后年年朝贡汉国,老夫还以为是感恩于万里援救之情,月氏才甘为汉国附属。”
年轻人脸色大变:“如此说来,月氏与汉岂不是父子之国?那大秦该如何是好?”
梁士祁摆了摆手:“汉王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,国与国之间哪有亲情可言,唯有利益至上!”
“这些年,月氏的朝贡哪年落下了?”
“不照样对秦国恭敬顺服嘛。”
“汉王调动大西洋舰队万里援救月氏,恐怕也不只是为了父子之情,多半还有其他目的。”
“不过其中机密事宜,就不是咱们平民百姓能知晓的喽!”
老学究郑重地行了一礼:“多谢贵客赐教。”
“否则我等不明就里,猜来猜去也无法洞察内情,白白耗费了心力。”
梁士祁感受到众人尊崇的目光,大喇喇地说:“众位还有什么想知道的?梁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一道轻佻的声音传来:“贵客,您先前说汉王早年有些荒唐事,说出来都脸红。”
“给我们这些乡下土包子讲讲呗?”
嵇尧双眼放光盯着远道而来的‘大海商’,兴奋地脸色发红。
老天爷,我等的机缘终于来了!
这不就是本少爷涉足海贸生意,成为一方巨富的最佳良机嘛!
“是啊,给大家伙讲讲怎么个脸红法。”
“汉王到底有多少相好?”
“他怎么跟月氏女王勾搭成奸的?”
“汉国王后可是咱们大秦的公主,还是太上皇的同胞妹妹。他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偷腥,怎么瞒过去的?”
茶楼内的客人兴致盎然,纷纷围拢过来。
梁士祁眉飞色舞,撸起袖子准备再显摆显摆。
忽然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:“病从口入,祸从口出。”
“我夫人时常念叨,让我谨言慎行。”
“看来并不是哪一家都有个贤良淑德的内室。”
梁士祁皱起眉头大为不悦。
你骂我可以,骂我夫人就过分了!
“老……”
梁士祁本欲开口训斥一番,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后,却突然呆滞在原地。
稍后,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手中的茶杯当啷一声坠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