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少府与帝婿交情深厚,有同甘共苦之谊。”
“只要他发一句话,我等即可官复原职!”
小主,
豪气干云的话语让一干手下精神大振。
“多谢少府成全。”
“我等实是受了无妄之灾,黑冰台属也太过蛮霸,一点道理都不讲。”
“就是,少了我们军中的火药谁来供应?”
“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等革职查办,哪有这么办事的!”
众人大发牢骚,同时向鹤仙翁投去敬仰的目光。
“呵呵。”
“小小一个黑冰台吗,也敢在本少府面前撒野……”
鹤仙翁目光一凝,突然往前窜了几步。
“侯爷,可算是见着您了!”
“属下冤啊!”
他二话不说便跪倒在地,冲着陈庆哭嚎大喊。
其余人愣了下,纷纷学着他的样子跪地喊冤。
“怎么啦?”
“老鹤,你不在内务府当值,跑来我这里作甚?”
“有何冤屈,速速道来。”
陈庆心知肚明,却装作一副怜恤悲悯的样子。
“侯爷,您不知道……”
“黑冰台昨日来雷火司查案,翻了半天的账册之后,不由分说就给属下定了个渎职懈怠的罪名,当场革除了属下的少府之职。”
“还有府司内的一众要员,统统被解职查办,如今成了戴罪之身啊!”
“而今我等走投无路,求侯爷看在昔日旧情上,为我等主持公道。”
鹤仙翁可怜巴巴地仰着头,眼角隐现几滴浊泪。
“求侯爷为我等洗刷冤屈。”
“还我们清白!”
“侯爷,您发发善心吧。”
“我等都是您的旧部啊!”
众人一起鼓噪着作揖恳求,还有人叩头在地,以表达自己的诚挚之情。
陈庆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我被削爵罢官的时候,可没见你鹤仙翁登门探望过啊!
当初唯恐避之不及,而今落难了又急急忙忙前来求助,真有你的!
陈某宽宏大量,不跟你这小人一般见识。
也是赶得巧了,如今正好用得上你。
“何至于此!”
“老鹤你快起来。”
未等他发话,鹿先翁就上前扶起老友。
“侯爷一向重情重义,尔等来此可算是找对地方了。”
嘴里虽然这样说着,他却不停地打眼色,示意鹤仙翁想办法脱身。
???
如果换了往常,鹤仙翁一定能领会至交好友的意图。
对方不但施了眼色,还用手指偷偷在他手臂下方勾画着‘速去’二字。
可他一门心思想着官复原职,完全没料想其中会有什么风险。
‘速去’那么明显的提示,他也想不明白了。
“诸位先坐下来道明个中详情。”
“黑冰台有监察百官,临机独断之权。”
“想为你们翻案可不容易。”
陈庆招呼众人重新落座。
鹿仙翁原本想坐到鹤仙翁身边,察觉到陈庆在盯着自己后,识趣地放弃了心中的盘算。
事到如今,我能做的都做了,无愧于老友。
一切听天由命吧!
鹤仙翁迫不及待述说着蒙受的冤屈,又对黑冰台的霸道蛮横大加指责。
“侯爷若在,彼辈安敢放肆!”
余者纷纷附和,回想起昔日无忧无虑的光景,不禁长吁短叹。
“原本雷火司试制火器,大家伙是有一份伤药钱的。”
“侯爷您也知道这活儿相当危险,轻则皮开肉绽,重则伤筋断骨。”
“没想到黑冰台查了账册后,竟然依此给属下定了个贪污渎职,私分内帑的罪名。”
“这还有天理吗?”
鹤仙翁越说越来气:“我等平日所冒的风险,难道还不值几贯钱吗?”
陈庆轻笑着安抚:“说的没错,不给钱谁玩命啊!”
“老鹤,你先别着急。”
“黑冰台那里我去走一趟,探探赵崇的口风。”
“不过此事牵涉一件大案,恐怕短时间内不会有转圜的机会。”
“等到尘埃落地后,才能想办法把你们重新安置回原位。”
鹤仙翁担忧地问:“侯爷,那得多久啊?”
陈庆沉吟片刻:“快则一两个月,慢了半年左右吧。”
鹤仙翁大失所望。
拖上半年还了得?
他来之不易的少府之位还能保得住吗?
“黑冰台是什么地方,想必各位都清楚。”
“尔等虽然是受了牵连,可想脱罪也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