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夫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“哪怕未竟全功,有多少算多少也好。”
陈庆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赢诗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陈庆笑而不答,转头看向门外:“老鹿这个孽障回来了。”
“我看看他的精炼火硝成色如何。”
鹿仙翁一向脸皮厚,挨了骂反而堆起笑脸:“家主,您请看。”
陈庆自顾坐下,招了招手示意他把东西放在桌案上。
“老鹿,之前我安排你提炼矾精,你没忘了吧?”
鹿仙翁马上应道:“家主交代下来的事,卑职怎敢懈怠。”
“库房中如今约莫存了千八百斤,若是您急用的话,再有几天还能炼出一两百斤。”
陈庆吩咐道:“附耳过来,我教你做一样新东西。”
鹿、鹤二人或许也是有点天命在身上的。
否则他们试验了如此多危险的化学物品,早该死无全尸了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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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两人运气极好,大大小小的事故出了无数次,他们仍然能够全须全尾地站在自己面前。
“家主,您想要做什么?”
鹿仙翁拍着胸脯说:“哪怕上刀山下火海,卑职也甘之如饴。”
陈庆赞许地看着他,暗忖道:这可比上刀山下火海要命多了。
二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嬴诗曼听得无比认真,可其中晦涩难明的名词术语如同天书一般,根本不是她能弄明白的。
陈庆几乎一句一个‘小心’,可想而知过程必然十分危险。
“家主,您交代的卑职都记下了。”
“两天内定然把它奉到您的案头上。”
鹿仙翁言之凿凿地作出保证。
陈庆摇了摇头:“做好了先放你那里,回头我再过目。”
开什么玩笑,硝化甘油摆到我的案头上?
你特娘想炸死我?
“家主,卑职平日里制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,日积月累攒了不少。”
“您若是有暇的话,不妨检视一遍。”
“卑职见识短浅,唯恐埋没了宝物。”
鹿仙翁为了显示自己的价值,主动发出邀请。
“好呀。”
陈庆爽快地答应下来:“夫人,我跟老鹿去一趟。”
嬴诗曼应了声,眼神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,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天色擦黑时,马车返程驶向城内。
陈庆嘴唇翕动,却没发出任何声音。
他默默盘算着硝棉炸药与黑火药威力的差距,以及对火器做出的必要改革。
商鞅为了推行新法,削掉了公子虔的鼻子。
如今换成他,手段要酷烈无数倍。
“夫君,你还记得咱们家之前那辆马车吗?”
“是母妃特意赏赐我用的。”
嬴诗曼正襟危坐,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。
“怎么啦?”
“莫非这辆马车你坐着不舒适?”
“那我叫匠人改了就是。”
陈庆回过头来不明所以地问道。
嬴诗曼摇了摇头:“我还是想要以前那辆马车。”
“它的车厢没那么大,也坐不了太多人。”
“你就在我身边,一伸手就能够到你。”
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,苦涩地笑着说:“车厢里太暗了,你离得远了我会害怕。”
陈庆往前凑了凑,握住她冰凉的小手:“别怕。”
一阵狂风呼啸着吹来,将车帘掀开半边。
细碎的雪花四处打着旋四下飘散,充斥着整个车厢。
陈庆赶忙起身,拿起重物把车帘压住。
回首的一瞬间,嬴诗曼头上点缀着片片晶莹的雪花,美貌不可方物。
“今朝同淋雪,他日共白头。”
“夫人,我们往后一起走的路还长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