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侯让他们等多久,他们就得等多久。”
“内务府的兵甲独步天下,仅此一家,不服气他们也得忍着。”
“你无端败坏了自家的威风,是何道理?”
田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拍一次马屁,竟然拍到了马腿上,无奈地作揖致歉:“下官知错了。”
扶苏在一旁看了好久的热闹,禁不住笑道:“先生,听闻匈奴使节为了争夺内务府的兵甲,在您的府衙争执打斗。”
“他们心中的急切可想而知。”
“田师兄所言也不无道理,先售卖一两千件嘛,好显得大秦以礼相待。”
陈庆双目圆睁:“殿下,你这话说得可不对。”
“大秦没有火器的时候,对匈奴使节以礼相待没问题。”
“可咱们都有火器了,还是以礼相待,那火器不白造了吗?”
“恕微臣不能从命。”
扶苏顿时语塞,支吾着说:“好歹先给他们个准话。”
“凡事总要示之以诚,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等下去。”
陈庆嘴角勾起,笑容狡黠:“那微臣就答复匈奴使节,入冬前所需兵甲如数交付,如何?”
扶苏愕然不可置信:“真的?”
陈庆摊开双手:“当然是假的!”
“本侯就说说而已,他们还真信啊!”
扶苏又生气又无奈:“先生何苦言而无信,刻意刁难他们。”
陈庆神色震惊:“刁难?”
“微臣不觉得是刁难,想来匈奴使节也不会。”
“说不准,还有哪部使节跪在微臣面前,行五体投地大礼,拜我为义父,您信不信?”
扶苏用力摇了摇头,显然是当成了天方夜谭。
“殿下,您是一点一点看着冶铁司建立起来的。”
“每日入目可见,自然不觉得它如何。”
“可是在匈奴眼里,这叫神迹您懂吗?”
陈庆意味深长地说:“终有一日匈奴会明白,再多的牛羊也换不来和平,换不来尊严。”
“殿下静观其变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