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蒙毅可能误以为皇兄看穿了她的身份,委婉地表达倾慕之情。”
陈庆立刻问道:“殿下没明确表态吧?”
“蒙毅老登目前是一厢情愿对不对?”
“要不然为了区区些许钱财和牲口,简直亏大了!”
嬴诗曼苦笑着说:“这种事肯定是要父皇做主的,哪怕皇兄有意也要听父母之命行事。”
“皇嫂最近闹脾气呢,跟皇兄已经分榻而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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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庆咧开嘴,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。
“太子妃何须忧虑?”
“以殿下的身份、样貌、才学,将来要与哪家联姻,陪嫁起码要比蒙毅老登多个十倍。”
“就他拿出的这仨瓜俩枣,做什么美梦呢?”
王芷茵只觉得他说的哪一句话都异常刺耳,不忿地斥道:“两百万贯再加数万牲口还少?”
“你以为人人都傻到像我一样,被你花言巧语糊弄几句,就一箱箱把钱给你搬回来?”
嬴诗曼暗叹了口气,由得他们两个去吵。
陈庆一本正经地说:“芷茵你是否忘了——此一时彼一时也。”
“咱们成婚的时候,咸阳婚嫁有置办玻璃镜的规矩吗?”
“没有吧?”
“现在哪家名门大户不得买上一面?”
“同样,女方若是想嫁的风光,通常都会买一大块玻璃,装在男方的书房中,勉励他苦读典籍,求取功名。”
“谁要是拿不出来,那就是落了下乘,要遭人耻笑的。”
陈庆语重心长:“太子殿下乃大秦储君,天下间想嫁给他的女子能绕着京畿排十个来回。”
“连几百万贯的陪嫁都拿不出来,说明连基本的诚意都没有。”
“到底是我说的要求高,还是你低估了太子的奇货可居?”
他用指尖敲着饭桌,沉吟道:“殿下总算长进了。”
“清醒、觉醒,走上了独立成长的道路。”
“希望天底下的婆娘都能睁眼看清这世道,然后就是想方设法多积攒些嫁妆。”
“不要看到别人嫁了个好人家,就骂骂咧咧、哭哭啼啼。”
“什么锅配什么盖,这点道理都不懂吗?”
陈庆忽然生出一个念头。
王家有钱,扶苏取了七成。
蒙家没钱,扶苏取了定数。
好手段啊!
真岳父百分比,准岳父固定伤。
不知不觉,扶苏居然走到了我的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