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秦国在他的手中衰落,不复昔日之风光,这种丧权辱国之事真的会发生。
陈庆微笑着说:“蒙甘今日挥起屠刀,朝鲜国内必然破口大骂,什么滥杀无辜、草菅人命、暴虐无道、戕害忠良,十恶不赦的罪名都得给他扣上。”
“在朝鲜,他的名声可比微臣臭多了。”
扶苏哭笑不得。
本宫该说什么?
有其师必有其徒吗?
“然而等秦国的两千精兵一到,朝鲜国内本来岌岌可危的局势立刻稳定下来。”
“他们会说秦国恃强凌弱,以大欺小,非上国所为。”
“假如再派五千兵马过去,他们会说秦国目无下臣、孤高自傲。”
陈庆呵呵一笑:“咱们要是直接拉两百门大炮过去,架在俭城最高处,冲着王宫和世家贵族所在一通乱炸,您猜怎么着?”
“上国天威惶惶,非下邦小民可抵受。”
“求上国手下留情,吾等必忠贞恪勤,如子事父,万世臣服!”
扶苏干笑了两声。
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这就是事实。
自从北军装备了火药,塞外顿时平静安生多了。
前来投效的草原部落络绎不绝,个个都对大秦顶礼膜拜。
谁能想到,仅仅几年之前,他们还时不时南下打草谷,与大秦军队杀得血流成河。
他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,便提起了之前被汤涟打断的野人之事。
“无籍之民大多穷困落魄,疾病缠身。”
“本宫算了算,哪怕不算他们的吃喝,光是给每人发一身合体的衣裳,再给他们治病,都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开销。”
“桥头上的土地可是修建仓库、店铺,然后租赁出去,可远远不敷使用。”
“先生可有教我?”
陈庆摊开手:“殿下,微臣是掌财又不是生财。”
“内务府的情形您也知道,说是皇家所有,但是陛下一道诏书下来,为军队提供兵械、给地方供给农具这些都是不算钱的。”
“再加上皇室开销巨大,每年节庆祭祀所耗同样颇多。”
“哪里还有余钱可用。”
扶苏愁眉苦脸。
这下该如何是好?
若秋末之时应诏来的野人足有二十万之巨,该怎么养活他们!
“殿下若是觉得为难……”
“野人又不是光着屁股来的,虽然衣衫破烂,又不是不能穿。”
“疾病缠身也非您所为,干嘛要出钱给他们看病?”
“反正能干活就行了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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