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蒙恬相隔了一天,放东胡、丘林两部使节入关。”
“东胡人轻车简从走得快,丘林部押送了大批牲畜和财物走得慢。”
“我估摸着三四天之后,他们差不多也该到了。”
“等丘林部进奉的物品摆在眼前,不用本侯催促,那爷孙俩比咱们着急。”
李左车迟疑片刻:“侯爷,丘林部得了咱们的资助,崛起的势头很快。”
“再把剩下的马刀交付给他们,恐怕会成为一方祸患。”
“最好想办法找个理由拖住丘林部,转而扶持东胡,让他们自相残杀。”
陈庆胸有成竹地说:“本侯心中有数。”
“大秦乃礼仪之邦,岂能把上门的客人拒之门外?”
“两个我都要扶持,只要拿捏好分寸,就能精准地耗干他们最后一滴血。”
李左车顿时明了。
陈庆从一开始就存了杀心,根本没打算让任何一个部落存活下去。
“侯爷,属下先去办事了。”
李左车十分欣慰。
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虽然容易落下骂名,但诸夏纷争时哪个不是这么干的?
宋襄公意图以仁义之举博得诸侯的推崇,成为春秋霸主之一。
结果呢?
强国没一个瞧得起他,还落得个兵败身死,贻笑千年的下场!
李左车认为陈庆就有成为明君的潜质。
脸厚心黑,对外狡诈残忍,对内广施恩德。
如果是跟着他干的话,李左车愿意铤而走险!
——
天色擦黑。
四轮马车不疾不徐地沿着街道前行。
待车夫勒住缰绳后,陈庆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。
身处于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中,家是唯一能让他感觉到温暖和放松的地方。
“府中有客人?”
管事前来迎接的时候,陈庆想起门口停着一辆马车,略感不快。
人怕出名猪怕壮。
也不知道谁在皇室宗亲里散播风声,盛赞嬴诗曼的财力可堪与内库媲美。
这下好了,无论以前关系亲近还是单薄,上门的访客络绎不绝。
招待她们非但浪费时间,而且每次都想打点秋风,实在烦不胜烦。
“侯爷,是宁夫人前来拜会。”
“主母正在招待。”
管事匆忙禀报。
“哪个宁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