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还怕什么?
“参见侯爷。”
船上一名主事者在百忙中回身,发现了陈庆的踪影,兴奋地走过来:“卑职奉黎大匠之命,特来咸阳进献宝物。”
小主,
“清单在此,请侯爷过目。”
说实话,陈庆完全不记得对方的名字。
约莫是黎沧父子的随行人员,顶多有个吏籍。
内务府这样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,他怎么可能全都记得住?
“尔等辛苦了。”
“造船不易,捕鲸更不易。”
“数月之间便能有所收获,尔等功劳匪浅。”
“本侯绝不会亏待你们的。”
陈庆拍了拍对方的肩头,郑重其事地作出许诺。
“卑职不辛苦。”
饱经风吹雨打,样貌黑瘦沧桑的主事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回禀侯爷,捕鲸船不是新造的。”
“船厂原本就有远洋巨舟建造时剩下的物料,黎大匠立功心切,一番巧手施为下,硬是拼出了一艘大船。”
“勃海风平浪静,试航之时走得远些就遇到了巨蛟喷水。”
“黎大匠当机立断,命船士以弩箭格杀。”
“费了好些手脚,终于把它分割装运了回去。”
主事者不善言辞,无法描述出当时惊心动魄的场景。
但陈庆知道,凭当下简陋的条件,捕鲸绝不是一件易事。
“海豹皮又是哪里来的?”
他好奇地问道。
“侯爷您说的是海狗?”
主事人思索片刻,指着一担担挑下船的海豹皮说道。
“就是它。”
陈庆点点头。
“杀蛟之时已经开春化冻,蛟肉极易腐坏。”
“船上有人谏言继续向北走,或许能找寻到未化的寒冰来保存蛟肉。”
“哪怕北岸无冰,也可以登岸寻找草木熏制,总比带回去全都烂了的好。”
“结果吾等一路前行,就发现了它们。”
主事者喜笑颜开:“这些海狗可比巨蛟好杀多了!”
“黎大匠知其皮毛珍贵,命大船临岸停靠,我等手持弩弓攒射。”
“每个人至少都杀了两三头!”
陈庆脸色古怪。
亏你还笑得出来!
放到后世,你们哪一个都跑不了,高低得抓进去踩二十年缝纫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