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什摇了摇头。
你言行无礼,咄咄逼人,而且还要把招募的钱财用在从海外运载鸟粪上。
这样的股票谁会买?
“我要买一千股!”
之前警示他的老者中气十足地喊道。
“我买五百股!”
“我买八百股!”
“不才加价至三百一十贯,收买两千股,按规矩先登记我的!”
小主,
“三百二十贯,一千五百股!”
眨眼间,蒋什身边的人群蜂拥着朝柜台奔去。
“哎,你们……”
蒋什错愕非常。
雷侯都这样了,你们还买他的股票?
天理公义何在?礼义廉耻何在?
一个富态的管事死活挤不进人群里,反而被推得后退了几步。
幸亏蒋什伸手扶住了他,否则非得摔倒不可。
“小哥,你也买一些吧,否则雷侯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
胖管事道谢后,认出了他的身份,好心劝道。
“蒋家世代从军,大不了我去岭南投奔家父。”
“雷侯权势再大,也管不到那里。”
蒋什腰杆挺得笔直,不为所动。
“年轻人……唉。”
胖管事重重地叹了口气,摆摆手不欲多言。
“兄长,为何陈氏化工的股票被人争抢?”
“方才雷侯出言不逊,无礼冒犯,难道大家都忘了吗?”
蒋什不解地问道。
“蒋小哥,和什么过不去都别和钱过不去。”
“陈庆如那鲍鱼之肆,臭不可闻。”
“但他的股票可是真的香啊!”
“盐!火药!矿!”
“你想想沾着哪一样不得发财?”
“这是寻常人干得了的生意吗?”
“你要是听兄长一句话,手里有多少钱就买多少股,别管价格几何闭着眼睛买就是了。”
“回头再去雷侯府上赔个罪,说不定此事就揭过了。”
胖管事刚说完,就听到股价已经叫到了四百五十贯。
他霎时间急了眼,不顾一切冲上去:“我出四百八十贯!”
蒋什怔怔地站在原地,看着众人有若疯魔的样子,低低地呢喃:“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