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,都谢。”
陈庆挥了挥手,示意相里菱也站过去。
“陈郎,你别随她胡闹。”
“我们做这些都是应该的,哪能受你的大礼。”
相里菱连连推拒。
王芷茵一把将她拉了过去:“咱们同进同退,哪能落下了你。”
陈庆莞尔一笑:“阿菱别不好意思,为夫谢你们也是应该的。”
他再次俯身行礼,真情实意。
嬴诗曼刹那间百感交集,心头酸涩难言。
王芷茵神气活现,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贡献一样。
相里菱则是双手交叠在小腹前,欠身还礼。
“夫人,如今木已成舟,别的都不说了。”
“唯独火硝事关朝廷大计,反正你又用不着,何不作价售卖给内务府?”
“我保证给你开出个公道的价钱。”
家事国事掺和在一起,是非得失难辨。
他既担心嬴诗曼的产业扩张得太快,引起始皇帝的猜忌,又不忍让她的心血付诸东流。
“这……”
嬴诗曼迟疑片刻:“夫君,火硝我也有用处。”
陈庆诧异地问:“你用来干什么?”
“前些时日巴老夫人前来拜访,恰巧你不在府中,是我接待的。”
“老夫人的煤矿今春开工在即,需要用到大批火药。”
“如今属咱们家采煤的工艺最为完善成熟,加上内务府掌管火药制作,她正是来寻求帮助的。”
嬴诗曼正视着他回答。
“你该不会是准备留着火硝私自配置炸药,售卖给巴老夫人吧?”
陈庆惊愕地难以置信。
嬴诗曼轻笑着说:“火药的方子我早打听清楚了,只要其中少一味碳粉,那就不是火药喽?”
“你!”
陈庆怒目圆睁:“这番话能蒙骗得了你父皇吗?”
嬴诗曼理直气壮地说:“盐碱重的土地寸草不生,采买柴草额外花费不少本钱。”
“我拿缺了碳粉的火药换她的煤炭,此乃合则两利之事。”
“再者,你当巴老夫人是什么人物?”
“她去父皇面前呈请说项,难道父皇会不允她使用火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