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嘴长在他身上,我还能不让他骂?”
“别说骂我,他连太子殿下都骂过。”
“不过清风拂面罢了。”
赵崇颇有唾面自干的架势,脸色平静得很。
夜莺匆忙低下头,装作什么都没听到。
“事关重大,我即刻进宫面圣。”
“消息暂且不要外传,守口如瓶记住了吗?”
赵崇吩咐了一声,迈着大步朝着门口走去。
财帛动人心。
被陈庆骂几句又能怎样?
佐渡岛远在海外,采掘冶炼肯定是内务府的活跑不掉。
但谁来监管押运,这个问题很重要。
黑冰台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?
送到手边的富贵,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。
赵崇登上马车的时候,不由好笑地想起:陛下时常在宫中因陈庆恣意妄为而发怒,但闻听喜报之后又眉飞色舞,大概就如我现在一般的心情吧。
——
“芷茵,你们跑磨坊这边来做什么?”
“让我一顿好找。”
陈庆回了自家府邸,却发现王芷茵、热巴两人都不在,连个奉茶的婢女都找不到。
转了一圈才发现马厩对面的磨坊前围满了人。
“家主,您回来了。”
热巴手里捧着个笸箩,神色略显慌乱。
“陈庆,你快来看。”
“这个扶桑人拉磨可比驴好使多了。”
王芷茵兴奋地招手。
“你们……”
陈庆哭笑不得。
我以为看什么热闹呢,原来是在看吊毛拉磨?
仆婢飞快地散去,门口仅剩下他们三个。
热巴不好意思地解释:“今日无风,府中的驴子又患了病。婢子原本想自己磨一点豆面晚上用的,这个扶桑人非要抢着来干活。”
“我看他那意思好像是不能白吃了府里的饭食,想出力来报答。”
陈庆站在门边瞅了一眼,摇摇头说:“你当他真那么好心?”
“无非看上了府中的石磨,想学会了带回扶桑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