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不齐看的人多了,她们心底还窃喜自己容貌过人,艳压群芳呢。”
“真没有男子盯着看了你试试?”
“她们还梳妆打扮个什么劲儿啊!”
“人家跟你抱怨,其实是一种变相的炫耀。”
“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!”
嬴诗曼噌地站了起来:“行了行了,家里的事你少管。”
“等盘完了账,你列个单子我让下面的人把货物备齐。”
“吃过饭你当值去,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。”
陈庆知道自家夫人没反驳就是听进心里去了。
嬴诗曼冰雪聪明,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凡细想一下就能回过味儿来。
女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谁信谁傻!
——
午后。
陈庆懒懒地坐着马车去了冶铁司,吩咐侍从把田舟叫了过来。
“侯爷,您找我?”
田舟衣着单薄,大冷的天忙得额头冒汗。
“先坐下喝口茶再说。”
“除夕将近,事务还那么忙吗?”
陈庆把茶盏递了过去。
“忙!”
“赶在明年开春之前,要把兴建高炉的铁制器件先做出来。”
“还有侯爷您吩咐铸造一只八千斤的铁牛,光是打磨塑形就要花不少功夫,运抵城内也要费些力气。”
田舟把茶水一饮而尽,脸上浮现出满足之色。
“既然您说铁牛是摆件,为何不做的轻薄些?”
“既省工又省料,运起来也方便。”
陈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我怕将来有人输红了眼,要来砸我的金牛。”
“还不如做的结实些,到时候尽管让他们砸去。”
“掉了漆补一补就是了,内里没什么损伤就行。”
田舟实在弄不明白,什么人想不开会去砸雷侯的金牛?
难道嫌自己命长了吗?
不过既然上官不愿意说,他也不便细问。
“这是今年的岁赐清单。”
“你先看一遍,有什么需要增添修改的,本侯再另行斟酌。”
陈庆按住厚厚的一叠册子,贴着桌面推了过去。
“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