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连老弱妇孺都知晓军命如山、令行禁止,他们却做不到?”
“本宫先前训练火枪队时,让他们叠被子,每个人都叠得整整齐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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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膏粱纨绔却把本宫的话当成了耳旁风!”
他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,重重地拍了下桌案。
陈庆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:“你把这些人收录进来了,还安置在军营对吧?”
“本想照着火枪队的练法原样照搬,却未能如意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跟他们说,叠被子是为了严明军纪,打磨士卒的性子,培养他们的服从意识。”
扶苏痛快地回答:“说了呀!”
“他们当面每一个都点头应承下了,结果本宫第二次去营帐中走访的时候,却发现大多数人阳奉阴违,居所乱七八糟!”
“简直岂有此理!”
“若连军令都能置若罔闻,谈何上阵杀敌!”
“留他们做什么!”
陈庆清了清嗓子:“咳咳。”
“殿下您先别急着动怒。”
“火枪队里妇人占了一大半,她们哪一个平时不做些琐碎的家务?”
“叠被子本就属于生活的一部分,殿下说了她们自然照做。”
扶苏明白了他的意思,顿时怒不可遏:“依先生的意思,本宫还得给这群将门子弟安排仆婢伺候左右?”
“没有人在身边服侍,他们连被子都不会叠了?”
“大秦军伍若沦丧至此,亡国不远矣!”
陈庆想笑又不敢笑。
看来扶苏真是被气得够呛,连亡国这样的重话都说出来了。
“殿下勿急。”
“你教不会,我一教就会。”
“敲敲打打,他们还是可造之材嘛!”
陈庆信心十足地说。
扶苏半信半疑:“先生此言当真?”
“您有什么妙策?”
陈庆笑而不语。
这还用得着什么妙策!
纨绔子弟无非是心高气傲,骄纵成性。
说白点,就是被惯坏了。
“微臣碰巧善医此症。”
“无他,唯手熟尔。”
陈庆大喇喇地把此项重任接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