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与蒙甘有什么轻薄浮浪的行为,那也是为了应酬交际,绝非沉溺酒色。
再说陈郎堂堂侯爷,总不能把他关在家里吧?
嬴诗曼低头的时候,发现相里菱嘴角居然挂着笑,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。
这个家要是让你来管,陈庆非得闯出滔天大祸来不可!
——
“美酒佳肴尽管送上来。叫最好的乐班,最美的舞姬。”
“师父,舞姬就不必了,正好请您先验验货。”
陈庆和蒙甘大摇大摆地进了醉香楼,一进门就高声呼喝,威风八面。
鸨母脸色微变,挤出谄媚的笑容殷勤地迎了上来。
随后吩咐仆婢伺候在侧,把他们引向最大的包房。
不一会儿,二人落座,乐班也匆匆赶来。
大堂内传来沸沸扬扬的喧哗声。
先前店内的寻欢客只注意到陈庆骑着一匹格外高大,毛发厚重的骏马,等他走后纷纷出来看热闹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,停驻在店外的马车上走下一连串包裹严实的异域女子。
她们身材高挑修长,散落在外的发丝在灯火照耀下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。
偶尔四处打量时,淡蓝色的瞳孔透出紧张和惊慌之色。
在两名精悍护卫的驱使下,异域女子排成一列登上了楼梯。
“此人是谁?好大的排场!”
“从未见过勾栏寻欢还自带歌伎的。”
“门外那匹巨马怕是不下万金,这是咸阳哪位公卿贵胄?”
鸨母暗暗发着牢骚,未曾想被宾客们拦住,不停询问陈庆的来历。
还有胆大的直接请托她去包房里问一问,能不能重金买下一名胡姬。
“呸呸呸!”
“你这话莫要让他听到,否则讨不了好去。”
“咸阳城里不识别个不要紧,冲撞了雷侯,小心害了自家性命!”
鸨母严厉地叮嘱道。
“原来是他!”
“我说是谁如此张扬显赫,雷侯那就不意外了。”
“百闻不如一见,果然是个倜傥风流的人物!”
宾客们向楼上投去深深的羡慕之色。
家里有位国色天香的公主,还能大摇大摆来勾栏喝花酒。
人家非但没事,而且颇受皇家器重。
这怎能不惹人生妒?
鸨母翻了个白眼,腹诽道:什么倜傥风流的人物!这位侯爷来醉香楼可从来不给钱,又不敢得罪了他,光是招待的酒菜就不知折了多少本!
包间内。
陈庆刚端着酒水抿了一口,房门轻轻被推开。
惴惴不安的异域女子排着队走了进来,无所适从地伫立在原地。
“把面纱揭开!”
蒙甘虎着脸吩咐道,同时做了个示范动作。
女子们看懂了他的意思,缓缓揭开面纱露出真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