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陈庆非常无语。
我跟你说咱们现在怀璧其罪,你跟我说给朝廷供应甲具要收钱?
忽然他回过神来。
始皇帝是嬴诗曼的亲爹!
郑妃那是她亲妈!
怎么可能有人质疑她怀有异心?
按理说嬴诗曼这么搞,早就该被官府盯上了。
但无论内史府和黑冰台,全都对此视若无睹,压根就没上报!
“夫君,你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?”
“今天刻意挑毛病来了?”
嬴诗曼板着脸问。
“夫人你做的棒极了!”
“超级棒!”
陈庆竖起大拇指,诚心地夸赞道。
人家亲爹亲妈都不管,各级官府都不闻不问,我瞎操什么心?
嬴诗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坐回矮榻上。
“夫人,工坊里的打孔机谁做的?”
陈庆挨到她身边,掀起貂皮袄,盖在自己的腿上。
嬴诗曼一把揪了回去,语气清冷地说:“还能是谁做的。”
“那回你手下的谁,记不清名字了,反正是内务府的主事之一。”
“他来府上寻你,被我遇上就提了一嘴。”
“隔日就有人过来问明了用途和需求,再过了十余天就给我把东西送过来安好了。”
陈庆惊讶地喊道:“你支使我手底下的人办事,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?”
嬴诗曼顿时恼了:“记不得又怎么啦?”
“我支使他办事又怎么啦?”
“难道我堂堂公主之尊,还不能支使皇家内务府的下属办事了吗?”
陈庆猛点头:“当然可以!”
“夫人随意支使,就像支使我一样。”
嬴诗曼翻了个白眼,别过头去不再理他。
陈庆无奈地笑了笑。
夫人你是真牛逼啊!
皮革厂不声不响搞出来了,使唤内务府的人,用内务府的物料跟用自己家的一样。
改天这要是让田舟打造一批甲片,再做些刀剑,你直接举兵造反好了!
说不定还能混个女皇帝当当。
“夫君,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的?”
嬴诗曼语气不善地问。
“我新得了几件宝贝,乃是月氏进献的昆吾切玉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