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在秦朝,律法规定的合法贷款利率是50%。
民间的高利贷动辄翻倍起步,多者甚至达到了200%-300%。
如果觉得这就离谱了,怕是没见识过天下动荡时期的战争贷。
诸夏征战连绵不绝,打到后期弹尽粮绝,但不打又要亡国灭族。
怎么办?
诸侯便召集豪商巨贾,商量筹措钱粮之事。
开出的息钱通常500%起步,上不封顶。
打赢了一起瓜分战果,打输了一了百了。
“许大夫要借多少?”
“本侯信得过宁内史,抵押也不必了,给你开一百万贯的额度如何?”
陈庆笑眯眯地说。
许巩昌激动地心脏怦怦跳。
天上掉下了一个巨大的馅饼,砸得他脑袋晕晕乎乎。
一百万贯!
若是有如此雄厚的本钱,他一年至少能赚三五十万贯!
假如这笔资金能在自己手中滞留三五年,赚个百万身家轻而易举!
“咳咳。”
宁腾默不作声地给对方打眼色。
猎犬吃得太饱,就不会卖力去追逐猎物。
手下一旦飞黄腾达,就不会再安心给他办事。
“小人借二十万贯足矣。”
“多谢侯爷厚爱,百万贯实在太多了。”
许巩昌注意到宁腾的暗示,躬身回答。
“二十万贯,也太少了。”
“不如本侯给你凑个整,五十万贯如何?”
“还不知许大夫要拿从事何等营生?”
“本侯也好心里有个底。”
陈庆看出了他眼中的贪婪和野心。
从许巩昌腰间夸张的革带来看,他绝不甘心给宁腾当一辈子白手套。
对于名利权势的渴求会时时鞭挞着他,发挥出所有潜能,达到人生的至高点。
许巩昌没敢忤逆宁腾的意思,对于放贷的数额避而不谈。
“小人从内史大人处听闻内务府正在研制一样织布的机器,速度快人力十倍不止。”
“若它真如渭河边的水力磨坊般推广开来,布匹产量必然大涨。”
“城中的坊市、店铺无论从本钱、大小来讲,都不再适合骤然扩张的商贸往来。”
小主,
“小人便想在城中新起一处布市,最好毗邻银行,专做大商户的买卖。”
“金钱往来可以通过银行周转,既省力又便捷。”
“或许能沾了侯爷的光,赚取些财物也说不定。”
许巩昌谦虚地说道。
宁腾赞许地点点头。
如果不是对方头脑灵光,办事得力,他也不会下大力气培养,放出去让其自立门户。
上回卖了银行附近的地,他没觉得怎样,家族中人也未觉得怎样。
唯有许巩昌呜呼哀嚎,直言那块地万金不换,故主大人您亏惨了!
宁腾被念叨得多了,也开始觉得后悔。
如今许巩昌主动请命,自然要找补回来一些。
“好想法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