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的地方本侯管不着,反正在内务府,无论男女老少,不分出身贵贱,能者上,平者让,庸者下,劣者汰。”
“你不就当上了右织丞吗?”
“房夫人精于烧制瓷器,如今手底下也领着数百人干活,哪个不服服帖帖的?”
“就算是在本侯家中,也一向是诗曼当家做主。”
陈庆笑着说:“大秦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手,等织布无利可图,妇人总会找到别的谋生之道。”
“哪怕多开垦些土地,养些家禽牲畜,于一家一户来说都是极大的进益。”
金娘没想到自己情绪低落,居然会被安慰这么久。
她不好意思地说:“多谢侯爷挂怀,小女子已经想通了。”
陈庆严肃地提醒道:“往后自称下官,朝廷的俸禄可不是白领的。”
金娘羞红了脸:“下官遵命。”
两人出了北坂宫,田舟匆匆忙忙追了出来。
金娘瞟了对方一眼,跟在陈庆身后。
“你……与我同坐吧。”
陈庆冲着田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
这么久了,你就一点没察觉出金娘为何闷闷不乐?
共事没多少天,搞得如此不受人待见。
但凡把研究机械的劲头挪出百分之一来研究女人的心思,也不至于老大不小了娶个婢女呀!
田舟尴尬地别过头去,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。
双车并排而行。
金娘坐在陈庆的旁边,保持了两个巴掌宽的安全距离,身体略微保持着向外倾斜的姿态。
“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?”
“本侯会吃人吗?”
陈庆不满地问道。
“并非如此。”
“小……下官只怕招来风言风语,届时身单力薄,吃罪不起。”
金娘垂着头回答。
陈庆忍俊不禁:“你还怕我夫人打你呀?”
“放心吧,她那点本事,也就在家里冲我耍横。”
“遇到什么大事,还是哭哭啼啼跑回家找我做主。”
“你还别说……诗曼待女子一向不薄。”
“我家矿上每逢农闲时都大量招募人手,一开始定的男工每天八个钱,妇人每天六个钱。”
“可有一回诗曼去巡查的时候,发现一名壮妇非常了得。”
“男人推三百斤的车子,她也推三百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