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能。”
陈庆神色严厉:“朝中百官多有背后非议本侯,言道我心黑手毒,罪状罄竹难书。”
“以我观之,刘乡长远胜于我。”
“本侯怎么就想不出拦路设卡,挟律法自重,逼百姓白白做工呢?”
刘天德面色发白:“侯爷,律法森严,不容玩笑。”
“是。”
陈庆冷笑着说:“可你知道编纂大秦律的人是谁?如今在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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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斯尚在时,本侯也没把他看在眼里。”
“他剩下的那点东西,你当还能长久?”
刘天德脚下连退数步,慌乱地说不出话来。
他脑筋转得飞快,低声提醒道:“侯爷,小人的谏言内务府受益良多呀!”
陈庆嗤笑一声:“良心没了,确实能赚得更多,本侯比你清楚。”
“可是一旦失了民心,想再找回来千难万难!”
“刘乡长,你确实是个做官的好材料。”
“不过运气不好,所遇非人。”
刘天德脸色晦暗,垂首道:“小人只想为朝廷略尽绵薄之力,并无私心杂念。”
“侯爷一心为民,小人……也无二话。”
陈庆禁不住发笑:“蒸馍?你不扶器?”
“是否觉得道理和大义都在你那边,错在本侯?”
他不等对方否认,就凶横地说:“你来咸阳献策之前怎么就没打听打听本侯的名声?”
“我陈庆从来就不讲理!”
“刘乡长,你赴京之前,可有开具凭书?”
刘天德察觉大事不妙,磕磕巴巴地回答:“小人是凭官府印信通关,吾乃樟树乡乡长……”
陈庆厉声质问:“那就是没有凭书了?”
“你知法犯法,该不该罪加一等?!”
刘天德瞠目结舌:“侯爷,您不能这样!”
“小人处处为朝廷考量,为江山社稷着想,为内务府谋划……”
陈庆理都不理,冲着外面喝道:“来人!”
“将此獠拖出去,押赴矿山服刑一年。”
刘天德吓得腿都软了,噗通坐在地上,仰头失神地望着他。
“你什么都有,就是没了一样东西。”
“此番算你自投罗网,尔后别想着回去了。”
陈庆眼神平静,冷肃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