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馊的,那是半点都没馊。
没说馊的,硬是把韩信吃得掉下了小珍珠。
“您尽管随我来吧。”
“鹿仙翁还叮嘱过,大恩忘报,死劫再临。”
“你一时慷慨,可是害了我的侄儿啊!”
陈庆搀扶着她往自家马车走去。
漂母不知所措,半推半就跟着他的步伐,慌乱地喊:“我的衣服……”
“不用啦,以后买新的。”
陈庆自顾说道。
“信儿,把座位下的箱子拖出来。”
“诺。”
韩信麻利地翻身上车,双臂同时发力,才勉勉强强把体积不大的箱子挪到外面。
在陈庆的眼神示意下,他用身体挡住路上行人的目光,然后把箱盖打开了一条缝。
入目所见,金灿灿、黄澄澄。
箱子里密密麻麻塞满了官府制式的金饼子,晃得人眼花缭乱。
“老大娘,您别激动。”
陈庆看到漂母嘴巴越张越大,一口气越吸越深,连忙伸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。
“这这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漂母震惊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一点心意,算是买我侄儿一条命。”
“老大娘勿须放在心上,京畿繁华,我有家铺子名为百巧楼,说它日进斗金还是谦虚了。”
“这点钱对在下而言实在不值一提。”
陈庆的语气和神情中透出强大的自信,一看就不像是假的。
漂母每日里帮大户人家漂洗衣物赚些钱财补贴家用,不是没见过世面。
但是陈庆这样的‘京城神豪’出手之阔绰,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。
“老大娘,我这就帮您把它送回去。”
“您家在何处?”
陈庆慢条斯理地问。
“我,我家……”
“别着急,慢慢想。”
费了不少功夫,马车慢腾腾地跟着漂母,回到了她的家。
以严格的标准来算,这地方简直不能称之为‘家’。
一条小河相隔,对面是富贵人家鳞次栉比的豪屋大宅,苑林楼阁。
另一边就是胡搭乱建的茅草屋和木板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