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去呀!”
“钓不到我炸死它个狗娘养的!”
陈庆连连摆手催促。
“诺。”
无可奈何之下,韩信只得答应下来。
他匆匆跑回去取了手雷,陈庆给它绑上了铁器,然后塞回韩信手中。
“我说扔,你赶紧扔得越远越好,听到了没有?”
“诺。”
韩信咽了口唾沫,不禁头皮发麻。
据说这东西一旦爆炸,十步之内绝无生还的可能。
要是他失了手在甲板上炸开,死的可不是他一个人。
陈庆掏出火折子吹了吹,把火星对准了引绳。
“扔!”
一声令下,韩信铆足了力气,猛地把竹筒掷向外面。
划过一条抛物线后,它在水面上砸出一朵白浪,然后迅速沉了下去。
片刻后,附近的水面突然翻腾出大片泥沙,微微鼓起后,很快便恢复了平静。
无数气泡咕噜噜冒了上来,少量死鱼也浮出河面。
“有鱼了!有鱼了!”
“看到没有,我钓的鱼!”
陈庆指着漂浮在水面上,翻着白肚的鱼获兴奋地大喊。
韩信和热巴尴尬地附和着笑了笑。
“快去叫人打捞上来,劳动果实来之不易,今晚咱们一起吃全鱼宴。”
陈庆挥手吩咐。
“先生倒是好雅兴。”
扶苏在薛滨的陪伴下,微笑着走了过来。
“刚才我与薛将军在商议事情,他突然神色严肃,告知我水况有异,想不到……”
对于陈庆的胡作非为,扶苏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“哈哈。”
“是这河中的水族挑衅在先,微臣不堪受辱,才小施惩戒。”
陈庆打着哈哈,拱手作揖。
扶苏没再纠结此事,反而扶着船边的栏杆,忧心忡忡地说:“先生,渭河边能架设多少水车?”
“什么时候才能让天下百姓皆能受惠于水利之便?”
陈庆顺着他的目光一瞄。
岸边上有一队衣不蔽体的纤夫,背着粗重的缆绳,正拖着一艘货船溯流而上。
灼热的阳光将他们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,即使汗流浃背,也没有一人肯松手。
在船上商家的吆喝催促中,一步一个脚印,迈着沉重的步伐拉着纤绳,沿着崎岖不平的路面负重而行。
“殿下可记得我跟你说过,要想天下人人有饭食,有衣穿,必须先发展工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