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夜深人静。
卧房内咯吱的一声轻响,让嬴诗曼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夫君。”
她伸出手搭在侧身的陈庆腰间:“你有什么心事?”
“没什么。”
陈庆转过身来,仰躺着瞪大了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。
“夫人,你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
嬴诗曼笑意盈盈地贴了过来,一双美眸眨都不眨地盯着他。
“我要一直都是个无名之辈,在咸阳开个铜铁铺子。”
“哪天咱们遇到了,该是何等场景?”
陈庆喃喃地说道:“公主仪仗驾到,闲人退避——你坐在马车上,雍容华贵。我站在人群里,灰头土脸。”
他也是在见识到了冯彦等人那种生来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后,才心有所感。
陈胜吴广喊出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’之前,这个年代的普遍认知是‘王侯将相却有种也’。
嬴诗曼来了兴趣:“你大半夜的不睡觉,翻来覆去就在琢磨这个?”
陈庆微笑道:“只是突然想起了这种可能。”
嬴诗曼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,轻轻拉扯:“那我也能认出你。”
“眼神轻佻,浮浪不端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左右,给我拿下他!”
陈庆转过头来,忍俊不禁地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把你捉拿回府,大刑伺候。”
嬴诗曼凶巴巴地说。
“再然后呢?”
陈庆又问。
“再然后……你肯定会想办法呀。”
“你一向花言巧语,善于颠倒是非。”
“我还能不被你迷惑?”
嬴诗曼理所当然地说。
陈庆禁不住笑出了声:“再之后你就意乱神迷,投怀送抱啦?”
“讨厌!”
嬴诗曼掐了他一把:“反正你总会有办法让我对你改观的。”
“你不是经常自夸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穿越者吗?”
“有什么能难得住你的?”
陈庆面色微动,伸手从她的颈后穿过,嬴诗曼也配合地抬起头。
“是呀。”
“为夫是穿越者,有什么能难住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