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们交易,自然不能以平常的价格作准。
“相反……”
陈庆指点着门外的雨幕:“裕丰楼里那些是什么货色?”
“他们那点斤两,居然还想垄断市场,操控价格,以此来谋取暴利。”
“你什么档次啊?赚得比我还多。”
“此不异于取死之道?”
嬴诗曼渐渐被他说服,嘴上还是埋怨了一句:“略施惩戒即可,犯不着伤人性命吧。”
“夫人你不懂。”
“今日他们炒作香皂大发横财,来日就敢去炒作玻璃镜。”
“炒来炒去,最后跳楼的恐怕要多上百倍、千倍。”
“为夫这不是害人,是救人呐!”
“对了,昨日为夫还接济过两户贫苦人家,回来的时候去看,已经从下水道里搬出去了。”
“来来来,闲话少说,先吃东西。”
陈庆给每人递了一块香糯甜软的点心。
“好吃吗?”
“嗯。”
嬴元曼眼睛半眯,开心地点点头。
在外面你是杀人如麻的屠夫也好,阴险狡猾的奸臣也好,嚣张跋扈的恶霸也好。
起码在家里,你是个合格的丈夫。
想那么多干什么。
“家主,宫中遣人来通传,召您入宫。”
管事冒雨而来,站在门口高声禀报。
“知道了。”
陈庆无奈地站了起来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
嬴诗曼心中一紧,担心他受到始皇帝责怪。
“夫人别担心。”
“陛下多半不会责怪。”
“为夫这就进宫请示,将那些个欺行霸市,搜刮民财的不法奸商吊上路灯,警示众生。”
“陛下说不定还要赏我呢。”
陈庆风轻云淡地说道。
嬴诗曼、相里菱、王芷茵不约而同站在门边,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风雨中。
“我等当齐心协力,护持好夫君。”
“嗯。”
“陈庆早晚闯出大祸来,届时还得我王公子提枪跃马,劫法场去救他。”
要说奸,陈庆可比所谓的不法奸商奸得多了。
要说恶,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在少数。
可陈庆从来不放在心上,依旧我行我素。
她们隐隐有种感觉,来日被吊上路灯的未必不是他。
夫妻一体,除了想方设法替他消灾解难,还有什么办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