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到拿不出陪嫁遭到天下人耻笑的后果,顿时无奈地垂下头去。
“女儿听说诗曼妹妹经营了一家百巧楼,专门售卖女子闺房之物。”
“宫里用的香皂,都是打那里来的。”
“女儿远嫁在即,就想着多买一些,以备日后使用。”
“没想到……”
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盖。
嬴元曼绞尽脑汁,才将变相的事实缓缓道出。
郑妃听得暗自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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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的她没听出来,但嬴元曼去占自己亲女儿的便宜,这点是实打实的。
嬴政整日里与各地郡县的奏章打交道,怎么会辨别不出其中真相?
明明你和陈庆夫妻俩已经闹得翻脸,见到有利可图,还能厚着脸皮凑上去讨要提货券。
见钱眼开,不知及时收手,还把嫁妆投进去当本钱,最后却栽在了别人手上!
寡人怎么会有你这么厚颜无耻,利欲熏心的女儿?
嬴政气得紧紧握住了拳头,差点破口大骂。
“父皇,你可要给女儿做主呀!”
“陈庆他一直对女儿怀恨在心,才故意设计陷害于我!”
“您若是不信,叫他来当面对质。”
嬴元曼哭喊着嚷道。
郑妃犹豫了下,准备唤侍女过来。
嬴政伸手按住了她的胳膊。
还嫌丢人现眼的不够吗?
寡人一世英名,岂能毁在你的手上!
“乐平,你先抬起头来。”
嬴政语气平淡,直视着她的双目:“寡人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为何陈庆别人不坑,偏偏与你过不去?”
嬴元曼愣了下,本能地回答:“他与我有仇怨在先,故此借机报复。”
“哦,那先前你打碎了呈奉进宫的瓷碗,到底谁对谁错?”
嬴政又问。
“当然是……”
嬴元曼话说到一半,不情不愿地改口:“女儿也有错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便是怨孽相抵。”
“你还讨个什么公道?”
嬴政压着心底的怒火:“既然你嫁去巴蜀,咸阳的府邸自然是用不上了。”
“寡人便叫内务府给你折算成财物,充抵嫁妆。”
“你可满意?”
嬴元曼震惊地无以复加:“父皇……”
这是让我不要回来了吗?
父皇,您怎么这样狠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