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手。”
徐乘语气冷冽。
徐嫣抹了把眼泪:“陈府令,您大人有大量,我兄长不过是一时莽撞,并无大错。”
“求您饶他一命。”
“只要您肯高抬贵手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说完她的泪水潸然而下,柔弱委屈的样子禁不住让人生出怜悯之心。
“嗤。”
陈庆笑了,笑得轻蔑。
徐嫣无法相信这样都不能打动他,哽咽着说:“王公子叫您一声姑丈,求您作为长辈,对我等宽恕一些。”
“说的好!”
陈庆击节赞叹,视线上下打量着她:“刚才你说让你做什么都可以?”
徐嫣浑身战栗,犹豫了下缓缓点头。
陈庆的年纪并不大,虽然性格凶恶,但若是委身于他,说不定还能替徐家谋些好处。
“小姑娘还是糊涂啊!”
“既然你说做什么都可以,不如你们兄妹各滚五圈。”
“何必来求我?”
“本官的妙计不错吧?”
陈庆语气戏谑地说。
???
王威等人懵逼地瞪圆了眼睛,连楼下的食客都目瞪口呆。
陈庆的话下意识让人觉得不对,可细想起来又觉得有道理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“陈府令,您……”
徐嫣不敢相信相貌堂堂,身居朝廷要职的皇家帝婿会说出这样冰冷无情的话。
“你们到底滚不滚啊?”
“我就数三个数。”
“数完之后,若是你们还站着不动,可别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陈庆竖起三根手指。
“嫣儿,你回去。”
“各位看在相识一番的情分上,帮我照顾好她。”
徐乘叮嘱一声,把妹妹往后轻轻一推,深吸口气朝着楼梯当头扎下。
咚咚咚咚。
一连串的碰撞与痛呼声,令所有围观者心脏乱跳。
待徐乘滚完第一圈,双手艰难地撑着地面爬了起来,擦去鼻血后,颤颤巍巍地走上楼梯。
陈庆面不改色,因为他已经想起了此人是谁。
双方还真有点八竿子能扯得着的关系。
蒯彻初出茅庐的成名之战,就是面见范阳县令,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使之不战而降。
史记中记载的原话是:“秦法重,足下为范阳令十年矣,杀人之父,孤人之子,断人之足,黥人之首,不可胜数。然而慈父孝子莫敢倳刃公之腹中者,畏秦法耳。今天下大乱,秦法不施,然则慈父孝子且倳刃公之腹中以成其名。”
范阳县令对百姓重拳出击,施以严苛峻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