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嘛……时移世易,尔不过昨日黄花。
陈庆是天下独一份的穿越者,陛下在他身上所图甚大。
你拿什么跟他比呀?
“陈庆,我愧疚不愧疚与你何干?”
“父皇要处置我,也轮不到你插手!”
嬴元曼单手叉腰,火冒三丈地呵斥道。
“不得无礼。”
嬴政愠怒地瞄了她一眼:“你失手打碎了国之重宝,焉敢不觉半点悔悟之心?”
嬴元曼委屈地瘪着嘴,想反驳又怯懦地垂下头去。
“陈庆这孩子也不容易。”
“他掌管内务府那么大的家业,好不容易做出件稀世奇珍,兴冲冲跑来奉送给陛下。”
“却不想中途被人打碎,一时着恼下冒犯了元曼。”
郑妃怜惜地叹了口气。
陈庆嘴角勾起,心中暗喜。
有妈的孩子像块宝,没妈的孩子像野草。
咱这亲丈母娘也是相当给力哦!
嬴政目光游移不定,内心陷入了纠结。
从本心上来讲,他不觉得陈庆有大错。
但是女儿被打成这样,若不重惩又说不过去。
“父皇,不如将先生交由黑冰台发落。”
“关上一段时间,等皇姐气消了再说。”
扶苏主动提议。
嬴政眼眸一亮,立刻答应下来。
“宣赵崇。”
“将陈庆下狱待罪。”
郑妃担忧地看了过来,嬴政投去令对方安心的眼神。
“微臣领罪。”
陈庆面色平静,恭敬地作揖。
等他侧身的时候,目光狠辣地看向嬴元曼:等我出来,见你一次打你一次,看咱们谁先扛不住!
“父皇!”
嬴元曼登时心头一突,想不到他当着始皇帝的面还敢威胁自己。
“陈府令,跟我走吧。”
赵崇及时出现,轻声说道。
陈庆点点头,跟在他的身后。
两人出了大殿,里面还传来始皇帝和郑妃的数落声。
“老赵,不对呀。”
“本官现在是罪臣的身份,你得给我戴枷上铐啊。”
陈庆故作惊诧地调侃道。
赵崇吸了口气,忍住没骂他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“陛下又未将你革官罢职,刑不上大夫,枷铐自然用不着。”
陈庆伸出手,拨浪着脑袋:“真不用?”
赵崇懒得看他:“你我也算莫逆之交,老拿这些话来说笑就没意思了吧?”
“老赵,还是你仗义啊!”
陈庆拍着他的肩头:“既然这样,那本官也不客气了。”
“给我收拾间上房,要宽敞朝阳。”
“每日的酒菜要管饱管好。”
“对了,让夜莺校尉过来服侍,给我铺床叠被。”
饶是赵崇喜怒不形于色,也不禁动怒:“陈府令,你过分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