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赵,我小姨母献图有功,你要是在汉水里打捞出什么楚国遗物,记得要还给她。”
他随口叮嘱了一声。
赵崇无可奈何,叹口气答应下来。
“我先去处理些家事。”
“慢走不送。”
陈庆匆匆走出屋外,目光冷肃:“何人在此喧哗?”
“陈府令!”
蒯彻见着他,顿时情绪激动。
府中的下人退到一旁后,他三两步走上前。
“蒯某滞留此地多时,家中父老日夜牵挂。”
“陈府令先前说要有所差遣,也未见行事。”
“既然如此,请放蒯某归还故乡。”
“在下感激不尽。”
蒯彻面容严肃,拱手作揖。
“本官公务繁忙,招待不周,还请蒯先生勿怪。”
“府中可有怠慢之处?”
陈庆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。
蒯彻看来也知道成名要趁早的道理。
可惜他时运不济,一直未逢明主。
沉沦大半生,才投到韩信门下,最后也未能得偿心愿。
“承蒙陈府令款待,蒯某却志不在此。”
“您将我拘束此间,也不过奋翼笼中鸟,归心海上鸥。”
“吾意难平,无法为大人您效力。”
蒯彻恭敬地作揖。
“哈哈哈!”
“蒯先生是着急了。”
“今日恰巧有空,我带你去见见那位知己。”
陈庆盘算着时日,韩信的守孝之期也差不多该到了。
不知道蒯彻见了韩信,还会不会说出那句:“相君之面,不过封侯,又危不安。相君之背,贵乃不可言。”
“走吧。”
他大摇大摆走在前面,蒯彻犹豫了下才跟了上去。
陈庆的举动处处都透着反常,尤其是对方口中那位‘知己’,更是让蒯彻百思不得其解。
去见一面也好。
——
韩家。
清幽素净的小院中,银光乍现。
一名英武的少年手执长剑闪转腾挪,剑光交错之间,传来嘶嘶的破风声。
韩信的额头上已见细汗水,动作却半分都未走形,攻伐冲杀依旧刚猛凌厉,透着股认真和倔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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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你听!”
“外面有卖麦芽糖的!”
“我要吃麦芽糖!”
韩夫人欣慰地打量着自己的长子,裙摆突然被幼子紧紧抓住。
“还吃糖?”
“你都吃多少了?”
“不许胡闹。”
她板起脸训斥了一句。
“不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