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另有要事,而且又为朝廷立下了一件大功。”
陈庆抿嘴笑着,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扶苏感兴趣地问:“先生立了什么功?”
赵崇抬眸:“你在家中能有什么要事?”
“嘿嘿。”
陈庆把酒水一饮而尽,才将卓天禄来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。
“草原上人口稀疏,想要捕获也是不易。”
“身毒乃一方大国,且民性懦弱,逆来顺受。”
“要是大秦有百万身毒奴工,能节省多少人力啊!”
“况且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,比畜生可好使多了。”
酒席上安静了片刻,扶苏、赵崇两个对视片刻,全都半信半疑。
扶苏皱眉许久,呢喃道:“身毒人真有先生说得那么软弱吗?”
“任由外族欺辱凌虐,都绝不反抗?”
陈庆认真地点头:“然也。”
“倒也不是说没反抗,只是他们的反抗方式比较特殊。”
面对三人问询的眼神,陈庆嘴角勾起:“身毒人满地打滚,我不吃饭了,我也不干活了,除非你不再这么欺负我!”
“此谓非暴力,不合作。”
……
扶苏和赵崇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许多。
这不扯淡吗?
哪有如此反抗外族侵略的?
“化外蛮夷,民智未开。”
“但普通百姓如此,难道整个身毒就没有智者、领袖?”
“全都甘心被外族骑在头上?”
赵崇质疑道。
“嗨呀。”
陈庆摆摆手:“这件事吧,其实就跟勾栏里的娼妓差不多。”
“第一回接客,那必然是哭哭啼啼,寻死觅活。”
“等慢慢生张熟魏的多了,也就那么回事。”
“要不然本官为何说身毒人是最好的奴工。”
陈庆的话还没说完,嬴诗曼站在身后,差点把菜肴怼到他的脸上:“说什么浑话,吃菜!”
“夫人……好好好,吃菜。”
陈庆把碟子放在酒案正中,其余三人都戏谑地笑着看向他。
“本官真的绝无一句假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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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雅利安人对身毒的驯化已经持续了上千年。”
“别的不说……”
他回身指了指身姿摇曳的嬴诗曼:“我夫人若是去了身毒,光凭肤色那妥妥就是婆罗门。”
“哪怕走在路上随便拎刀砍死个土人,百姓也绝不敢多管闲事。”
“以肤色论虽然并非绝对,但起码大差不差。”
“他们习惯了听从肤白的高等人种发号施令,大秦百姓虽然没有雅利安人那么白,但比身毒土着可白多了。”
“使唤起来,比自家仆婢都要听话。”
蒙甘摩挲着自己粗糙的侧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