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天高皇帝远,总有些世家豪族,与地方官府勾结,巧取获利。”
“实不相瞒,微臣当年没少吃他们的苦头。”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
陈庆一直觉得当年被官兵围剿,其中肯定有蹊跷。
说不定是哪个豪强暗中举报了他,才差点遭遇杀身之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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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廷若将盐政承包给微臣,一年之内,盐价起码降个九成。”
“盐税非但不会少,或许还能翻个倍。”
扶苏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:“先生,你此话可当真?”
“比丁真还真!”
陈庆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“盐价降了九成,税赋怎么还能翻倍呢?”
扶苏不放心地问。
陈庆笑着说:“盐便宜了,百姓自然吃得多。再者,微臣说的是大秦盐价降九成,可没说周边的蛮邦也跟着降啊。”
“非但不能降,微臣还打算用低价盐冲垮了他们的市场,回头再涨价销售。”
“售价就卡在他们的成本线附近,不能多也不能少。”
扶苏皱起了眉头:“若大秦盐贱,而蛮邦盐贵,走私夹带之事必不可少。”
陈庆摆摆手:“此举与通敌卖国何异?夷他三族都是轻的!”
“那……”
扶苏又问:“若蛮邦察觉不妥,禁绝大秦之盐又该如何?”
陈庆瞪大了眼睛:“蛮邦小国,安敢不服王化?”
“我大秦百万雄师是干什么吃的?”
“谁敢禁大秦的盐,那就灭他的国!”
……
扶苏哑口无言。
先生行事一向如此,实在让人无可奈何。
“本宫不敢擅作主张,但是可以代为向父皇商讨。”
“盐政依您之见未必不行。”
扶苏谨慎地说。
盐铁之利,关系着大秦的根本。
汉书中记载,秦朝盐铁之利二十倍于古,虽然有夸张之嫌,但它确实是至关重要的一项税赋。
“那咱们就一言为定。”
陈庆爽朗地笑了笑。
之前晒盐的时候,因为没有水泥建造盐池,都是在海边借地利之便,用石滩晒盐。
费时费力不说,产量还提不上来。
现在时机已经成熟,也该跟当年的老同行算算旧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