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陈庆扶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去:“田师兄,这件事就交给你了,回头有了腹案,别忘了来回报。”
“诺。”
田舟不敢违逆,只得应了下来。
看着陈庆和扶苏两人勾肩搭背离去的背影,他暗自嘀咕:“楼阁造得如此高大,连咸阳宫都能一览无遗,这不是僭越吗?”
“一卖梨翁挑担出门,行至半途,突然有人来报,家中出了急事。”
“卖梨翁着急回家,又丢不下两筐好梨。”
“恰巧路边有一乞丐,一茶水铺。”
“殿下若换了您是卖梨翁,把这两筐梨子暂寄于哪里才能安心?”
陈庆转过头问道。
“当然是茶水铺了。”
“乞丐挑着梨子跑了,去哪儿找他的人。”
“茶水铺子总不会长腿跑了。”
扶苏痛快地回答。
“好。”
“那微臣再问,若是那茶水铺子简陋,仅一遮风挡雨的草棚,又无甚值钱的物件。”
“店主面相奸恶,不似善类。”
“恰好路边有一辆马车驻留,像是出来踏青游玩的文人士子。”
“卖梨翁又当把东西寄于谁手呢?”
陈庆再次发问。
扶苏犹豫了下:“知书明理,心性坏不到哪儿去。”
“就交给文人士子暂时看管,才最为放心。”
陈庆颇有深意地笑道:“殿下就不怕他们偷吃了老翁的梨子,或者直接用马车载了梨子跑了?”
扶苏立刻摇头:“断然不会,读书人岂会不知礼义廉耻。”
“殿下,你看。”
“连你贵为太子都以貌取人,百姓商贾又怎能免俗呢?”
“银行要是修得破破烂烂,谁敢把万贯家财寄存于此?”
“今日投入一枚铜钱进去,来日就会有千千万万的钱财滚滚而来。”
“这笔钱省不得。”
陈庆坚定地说道。
扶苏思虑良久后,若有所得。
“多谢先生教诲。”
他作揖行礼:“只是不知父皇那里是怎么想的,况且总督司选址与咸阳宫离得不远,咱们兴建二十丈的高楼……”
陈庆愣了下,摆摆手:“那先请示一下吧。”
“两幢楼连在一起,能省些工料。”
“再者中间搭建好悬梯,也方便你我互相往来。”
“分开的话,花费会更大。”
“以殿下之尊,总督司府衙必然不能太寒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