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崇冷冷的说道。
“我为什么要跟你走?”
“别逗,忙着呢。”
陈庆不耐烦的拨开他的胳膊。
赵崇立马又按了上去:“你在城中无故寻衅,致使郑妃失手烫伤了陛下,打湿了龙袍。我是拿你回去问罪的!”
“……”
陈庆瞪大了眼睛:“不是,这也怪我?”
“我连咸阳宫的大门都没进去过,这怎么能赖我呢?”
赵崇直接反剪住他的双臂:“有什么冤屈,你去跟陛下分说吧。”
十几名便衣的铁鹰剑士涌上前来,将陈庆团团包围。
附近前来庆贺的官员和看热闹的百姓慌忙逃散,惊诧莫名的望着这罕见的一幕。
太子在里面祭告先祖,结果黑冰台在外面抓人。
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。
“老赵,麻烦给扶苏公子带句话,就说陛下思念微臣,我去去就回。”
陈庆知道奈何不了对方,无奈地叮嘱了一句。
赵崇险些被气笑了。
陛下思念你?
始皇帝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,亏你说得出口!
——
御书房。
嬴政背对着门口,站在剑架面前,时不时抽出一把寒光凛冽,锋锐无匹的宝剑凝神打量。
“陛下,陈庆带到。”
远处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到来。
赵崇拧着陈庆的胳膊,朗声通报。
“放手啊,老赵。”
陈庆前倾着身子,不光姿势难看十分不体面,肩膀也疼得厉害。
“哼。”
赵崇愤愤的松开了手。
“微臣将作少府左中侯,参见陛下。”
陈庆清了清嗓子,作揖行礼。
“赵崇,方才咸阳城外发生了什么事?”
嬴政仿佛没听到一样,淡淡的发问。
“陛下。”
赵崇掏出了他的小本本。
“辰时三刻,陈庆及其下属攀上宫外左直道墙头,一路翻墙越户,如入无人之境。”
“辰时四刻……”
他的罪状还没念完,陈庆就忍不住打断:“你先等等。”
“陛下,微臣虽然翻墙,却并未越户。”
“微臣去的晚了些,街面上人山人海,实在挤不进去,这才出此下策。”
赵崇瞪了他一眼,接着念道:“辰时四刻,陈庆一路沿屋脊狂奔,踩坏十余间民房的瓦片。”
老赵啊老赵!
你至于吗?
咱俩多大仇,你把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给我记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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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庆幽怨的望了他一眼,躬身道:“微臣知错,愿照价赔偿民户损失。”
“辰时四刻末,陈庆当街狂啸,引得无数百姓围观。”
“我那是在喊扶苏公子,怎么成了‘狂啸’?你不要添油加醋行不行?”
赵崇念完后,陈庆立刻反驳道。
嬴政面色阴沉,什么话都没有说,静静地擦拭着手里的宝剑。
他的右手上刚涂了药膏。
虽然烫得不严重,但是贵为天子,任何一点小损失都够普通人杀头了。
赵崇接着说:“辰时五刻,陈庆掏出火折,引燃手中形似长鞭之异物。青烟四起,火光炸响。引得周围百姓慌忙逃散,推挤中二人受伤,踩掉草鞋十余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