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何时,报纸登过外国人将在东海市福利院收养的弃婴,带回去用狗粮和猫粮喂大。
谢和平看到,或者听到这样的小道消息,寝食难安。脑海里浮现他们家姑娘被老外喂狗粮的情景,在梦里时常出现。梦醒时分,谢和平痛哭流涕。送走姑娘苏晓蕾,成了谢和平继苏云飞死后的最大的心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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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不被苏晓刚发现,有时一个人来到护城河偏僻的地方,泣不成声。送走苏晓蕾,还没这么心疼。可是,若干年后的今天,苏晓蕾的去向成了谢和平的一块难以言喻的心病。护城河边上的环城路,夜晚安然清静。
谢和平想哭的时候,一个人坐在苏云飞骑着三轮车栽入河水的地方。
即便这里已经设计红绿灯,提醒东西来往的行人、轿车。丁字路口,小心谨慎,每年这里依旧是东海市事故频发地段。对一位三十出头的谢和平来说,失去丈夫苏云飞,是她无法接受的心痛。
除了苏云飞,在谢和平心里,再也挤不下另外一个男人。
她的心胸,早被曾经的男人苏云飞挤得满满。自然反应,没有刻意做作。更没有来自苏云飞他爸、他妈郑立秀的压力。郑立秀也是女人,儿子苏云飞的意外死亡,两位白发老人送黑发人,内心里的那种痛,正常人难以承受。
谢和平对家庭付出,令郑立秀老两口于心不忍。
私底下,他们找到居委会大妈,意在为谢和平找个合适人家。年纪轻轻活守寡,郑立秀不想被左邻右舍指着鼻尖骂。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谢和平拒绝嫁人的原因,根本不在苏云飞他们家给的什么压力,而是自己无法接受苏云飞死去的现实。
她时常梦见苏云飞在自己床前抚摸她,嘱咐他带好儿子苏晓刚。等苏晓刚长大了,再由他去国外找他们家姑娘。梦境里的苏云飞,依旧那副勤勤恳恳模样。
蒙混过妈妈的关切,苏晓刚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为什么一下子气力从天而降。
在回家的路上,苏晓刚明显能感觉自己是被一阵风托着一溜烟飞到家。奇怪了,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。明明是一双脚在地上走路,给苏晓刚的感觉他一双脚漂浮在空中。前后跨动,纯粹成为仪式。
真正回到家的,不是他一双腿走路,而是飘忽在空中快速移动到家。
他想把自己的发现和疑惑告诉妈妈谢和平,便随口就喊:“妈妈,我......”一句话没说到底,苏晓刚脑子嗡的一下。他急忙对着转过身的妈妈摆摆手。“怎么啦儿子?有话要对妈妈说吗?是不是伤口很痛?”谢和平转过身,就要来扶苏晓刚。
“哦,不不不,妈妈,没有,我只想休息。待会,你不要叫我起床吃饭,饿了,我自己会起来的!”苏晓刚连连摆手示意,谢和平只得“噢,妈妈知道了!”匆匆离开。她没有注意苏晓刚的反应,乖巧的儿子,懂事的儿子不会为家庭添乱,谢和平对自己的判断绝对有信心。
那么,苏晓刚在被郑海鹏带着的五个人团团围住。
轮流用狼牙棒在苏晓刚身上抽打,眼看着他被打倒在地。那些打红眼的社会青年,哪里考虑什么后果。郑海鹏看着这些人下属如此狠毒,他大声制止:“别打了,我只是让你们教训他一顿,不是要他性命。你们将人打死了,谁也他脱不了干系,快住手!”
人多起哄!
打得正在兴头上的五个人,哪里听得进郑海鹏的话。“打,往死里打!”五个人争先恐后,苏晓刚命在旦夕。危急关头,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耀眼闪电。郑海鹏见势不妙,赶快逃跑。就在郑海鹏骑着摩托车撒腿就跑的一瞬间,被闪电击中的苏晓刚一个跳跃,拔地而起。
他拳脚并用,左冲右突,五个人瞬间被他打趴在地。
接下来,郑海鹏见着苏晓刚,腾空而起,平步青云,直奔家的方向。
是谁将濒临死亡的苏晓刚从危急关头救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