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生员!
这里有伤员。”
哈拉大声喊道。
队伍中一名胳膊上带着白色袖套的华族士兵赶紧跑了过来。
这是一个年轻的卫生员。
他的身上总是斜挎着一个木箱。
“我来看看。”
年轻的战士伸出两根手指试了一下对方的颈动脉。
又按了一下对方的人中。
少女并没有醒过来。
年轻的卫生员赶紧从药箱中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,放在了少女的嘴中。
哈拉小心地捧着少女的后脑勺。
几个呼吸的时间,只见少女的眉头皱了皱,随即醒了过来。
哈拉用当地话跟少女交流了一下,得知这里发生的情况,顿时感到一阵愤怒涌上了心头。
沙俄人全都该死。
天已经黑了,队伍只能在这个营地中过夜。
雪橇犬被放到了营地四周,它们会与哨兵一起守护营地的安全。
哈拉带着人重新燃起篝火,支上锅灶,将寻找到的食物放在锅中熬住。
虾夷人将那些沙俄人的尸体给清理搬运到一起去。
第二天一早,队伍离开了营地,人们安葬了被屠杀的达斡尔人,沙俄人的尸体则被挂到了残存的栅墙上。
那个达斡尔少女被厚厚的皮毛包裹着放在爬犁的中间,四周的战士将她给包裹起来,就连寒风都吹不到她。
少女沉默不语,只是偶尔跟哈拉交谈。
两人有着相似的命运,似乎只有这样的人之间才能修补对方心灵上的创伤。
在已经成为废物的营地中,一颗长着棕色卷毛的脑袋突然从泥土里钻出来。
就像是从坟墓中钻出来的恶鬼一般。
他的身型瘦弱,四肢已经被冻得僵硬,每一个动作都如同刚刚苏醒的僵尸一般。
经过了很长时间,卷毛才从土中爬出来。
他爬到还没有熄灭的火堆边上将自己给烤暖和了。
然后又在营地中寻找到了一点点食物的残渣。
这人竟然被埋在土下面一个晚上还活了下来。
卷毛到底是个沙俄的读书人,他非常冷静。
当弗里德曼从地窖中爬出去的时候,空出来的空隙,正好让他有了喘息的空间。
他知道出去就是死,因此他找了一根空心的木头当作呼吸管,就这样在土里呆了一个晚上。
护卫军在不远处点起的篝火,热量传导到泥土中,让他不至于冻死。
卷毛的名字叫阿里克谢·谢尔盖耶维奇·热尔托夫。
他是圣彼得堡大学的东方历史学家,是一名政治流放犯。
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