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要走?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,咱们华商以前也是驰骋四海。你再看看现在,一个个争着去给洋人做买办。这买办说难听点就是人家洋人的仆从、附庸,我泱泱中华大国,什么时候这样卑贱了。”庞嘉嗣说的有些激动。
裴贵云知道这个庞嘉嗣有些清高,没想到他竟然抱着这样的想法。
“裴兄,你我两家的产业都不仅仅在闽省,咱们俩为何不留下来陪着这位年轻的元首玩玩,我倒是期待他能够做到什么程度。”
“庞老弟,这……这会不会太冒险了,你就不心疼家里的千倾良田?”裴贵云道。
他俩是商人,但是也是士绅,家里面都买了不少的良田。
“哈哈,咱们两家买田只是副业,咱们对佃农那般,我相信没人会在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吧,我倒是想要知道那华族能够给咱们多少补偿。他要是空口白话,那就是兄弟我看走眼了。”
“那要是对方都兑现了呢?”裴贵云追问道。
“那咱们以后就跟着这个华族混。裴兄,你刚才有没有听到琉球和扶桑?”庞嘉嗣突然转移话题道。
“是说了,他说他可以提供那里的市场,怎么了?”裴贵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,不过他刚才确实是听到了。
“裴兄有没有听说过浙江海商沈家?”庞嘉嗣道。
裴贵云稍微想了一下回道:“就是那个有上百艘海船的大海商沈家?听说,其家族原本富可敌国,一直霸占着到琉球和扶桑的航线。不过这些年因为洋人的崛起,沈家逐渐没落,只能做一些边边角角的生意,另外就是给洋人充当买办了。” 高人在上
沈家在浙江一枝独秀,知道其情况的人很多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沈家的名声传到福建不足为奇,更何况这福宁府本就是福建的北大门,紧挨着温州。
“这个沈家,这两年似乎攀上了一颗大树,其海上的生意恢复了七八成,不过他们跑的都是琉球航线。而与他们做生意的是一个大势力。甚至是现在在浙江崛起的红旗帮都对他家网开一面。你说,在这个东海上有这个能力的会是谁呢?”
庞嘉嗣似乎将两者给联系起来了。这个华族自称是东海上最大的势力。事实也应该如此,否则他们不可能占领东番岛,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舰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