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这一声响,胡鹰就又绝望了,来人又走了。
林家父子没有虐待这两兄弟,但长期被监禁在非常潮湿的狭小环境中,意志力再坚强的人也得疯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躺在地上的胡鹫问。
胡鹰身子顺着牢门往地上滑,说了句:“不知道。”
胡鹫就呵呵呵地怪笑起来。
听着弟弟神经质的怪笑,胡鹰双手抱了头,死命地拽了拽自己的头发。想吼兄弟不要这样笑了,可胡鹰又吼不出来,要笑就笑吧,总比真疯了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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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大公子一个人在小花厅里坐了一会儿,魏家的那个人在魏盛文身边做事的时候,名叫细蜂。大公子找了这人好些年,但如今人抓着了,他是刀俎,细蜂为鱼肉了,大公子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愉悦的心情,甚至他都没能松上一口气。
魏盛文还活着,怎么能叫大仇得报呢?
想着如今不知道叫什么名的细蜂,大公子无法控制地又想起沈家小姐来,时间过去的太久了,也可能是他见过的人太多,沈小姐如今在他的回忆里,容貌已经模糊了。大公子只记得她是个十分美丽娴静的女孩儿,还有这女孩死后衣衫不整,长发覆面的尸体。
大公子闭一下眼,再睁眼时,这位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了。慢慢地站起身,大公子往小花厅外走,再等等,大公子想,就快要到图穷匕现的时候了,再等等吧。
“以后我要是有权有势了,”谢九欢这时走在回家的路上,踢着小石子,跟林得意抱怨:“我就把宵禁给取消了,为什么要无视夜间经济呢?”
林得意也不懂什么夜间经济,但谢九欢说什么,他都点头,说:“好啊。”
“到时候街两边,”谢九欢跟林得意比划长街的两边,说:“摆的都是小摊子,卖吃的,卖百货,卖什么都可以啊,这得多热闹啊。”
林得意想了想,说:“嗯,是会很热闹的。”
好是挺好,可他们现在说了不算啊,林得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伸手拉住了谢九欢的手。他觉得跟谢九欢手拉手走夜路,他就已经很满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