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中振振有词,莫说少一车,就是少一石,小的人头落地啊。
萧济无奈离开,不久后,却发现孟兄弟神色异样。
问了半天才知晓,那狗官转头就卖了一车,还讥讽他,连个官职都没有,庶皇子抖什么威风。
项济气的心里发酸,可这样的场面,他从小就经历,抹了抹鼻子,也就过去了。
答应了安家婆媳,项济就一定要做到。
于是乎,带着十几个随从同安家村一起抢收麦子。
这是第五天的夜晚,安老头很高兴,村里终于收集了十几石粮食,加树叶树皮树根什么的,能撑到春天了。
到时候熬一熬,到秋天,这个灾年算是过去了。
一想到,这样的大灾,村里不死人。
安老头就高兴啊,笑的合不拢嘴。
婆子媳妇同几个老妇人,在这块高坡上烧火做吃食,今日安老头决定好好款待这位公子,他们可收上来不少麦子。
“来,喝口老浊酒,这可是七八年,不,十几年?不记得了,反正是藏得,嘿嘿。”俺老头用他那漏风的嘴,奸笑道。
这玩意可不能让他那几个老情敌知道,只能偷偷的喝,要不毛都不剩。
项济为难的接过脏兮兮的木杯,艰难的咪了一口,略微一愣,随即大口喝下。
这个酒很醇厚,有种泥土和烧草的味道,很甘甜。
比他在皇宫里喝的贡酒并不差,甚至更好。
其实项济不知,皇宫很多时候,东西只是安全。
甚至到后期,还会出现太监宫女合着伙欺负皇帝饮食的现象。
“公子,还未问你出身。”
“我……我是庶家出身。”项济尴尬道。
“哦。”安老头语气顿了一下,脸上都是失望,他不擅长说谎,
“庶家也行,就是没家业,那也出了很多好汉,本朝上官柱国,就是庶家出身。”
门阀制下,庶子的地位空前低下,出身枷锁可谓历史最重。
为了保证家族的强大,从根本就会把嫡长子以外的东西全部踩死。
楚律甚至有明文规定,除嫡子外,庶子无权继承任何家业,嫡母无出,甚至可以过继叔叔的嫡子,也不能传位给庶子。
很多门阀,嫡子们都是赫赫有名之人,庶子却连个一官半职都没人管。
“庶家有什么关系,你倒想有,可惜没那本事。”安婆子递给萧济一碗浓汤,这就是他们的晚饭。
树根被剥的很干净,根系彻底煮软后,吃下去还行。
楚人祖祖辈辈下来,总有办法在山里地里刨吃食,这是华夏农民的祖传手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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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我说,七公子,比那县府的狗官强多了,要是七公子当父母官,那咱们日子肯定好过。”
安庆想趁机偷点老浊酒,被老头一眼就发现,一拐杖下来,手背都打红了。
“以后会的,我的志向就是造福一方。家师说过,我辈风采,决不能逊于古人。”项济坚定道。
“哈哈,那就好,你师父是哪位啊。”安老头期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