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川镇。
外围山地。
三位头戴毡帽,内戴头盔的突厥牧人,手持马刀火把,在栅栏围好的营地里站岗。
说是战岗,但实际上,只有一小屁孩,在盯着远方雪林。
另外两个汉子,围着篝火,拿出了家中准备的羊肉,一边炙烤,一边发着牢骚。
“搏尔知台,那个东胡杂种,竟然爬到我头上去了,早知道不如在库尔支河捡牛粪呢。”
“愚蠢的老山羊,你不就是个毡包里的牵马奴,给你个十夫长还不满足?”
……
说人不说短,这话老突厥牧人就不爱听了。
他寡瘦的脸,怒目而视,正欲教训这个草原杂种。
忽然,
他瞳孔微缩,头皮发麻,手中的羊肉都掉到了火堆里。
一支利箭!
一支带血的利箭,精准的射穿了这个草原杂种的脖子。
那支箭很短,通体泛着寒光。
遭了,这是短弩,威力大动静小,但射程不长。
敌人就在附近!
他想喊叫站岗的小伙子,才发现同伴早已经栽倒。
“有……”
突厥老牧人想示警,却猛然感觉他的喉咙卡住了,无论怎么努力,也叫不出一个字。
他眼眸充血,双手想要拔出短箭,却怎么也用不上力。
“砰!!”
老牧人倒下了,在弥留之际,他看见了恐怖的一幕。
山坡下,无数雪堆缓缓向上,其中有个手持短弩的,就是杀害他的凶手。
还有一个小偷,顺手将火堆里的羊肉拍了拍,收进了包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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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月。
寒风。
离老牧人倒下的几里外。
一支雄壮的骑兵,缓缓踏马前进。
旗帜如林,长槊如山。
所有马匹,用布裹着马蹄,在骑兵的安抚下,几乎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。
大纛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