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逃无可逃的山东军,瞬间就被连环甲马上的士兵用长枪狠狠刺倒;
还不等他们起身,如同钢铁洪流的甲马,就狠狠的踏在他们身上……
这些山东军也并不是没有反抗;
只是他们的反抗都无济于事罢了。
一刀砍过去,或者一枪刺过去,对方端坐在甲马上,身子都不带晃一晃的;
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长枪刺入自己的身体,或者眼睁睁的看着战马的铁蹄,把自己一点点的踩碎……
“退……快退……”
史文恭惊慌失措的大声喝道。
杜壆也连连催促本部兵马赶紧退走……
距离连环甲马最近的就是王进的本部人马了。
他看着山东军成片成片的倒下,气的怒吼一声:
“给我死来……”
然后抡起手里的青龙棍,向着最前排的甲马士兵砸去……
他的这含怒一棍何止千斤?
一个骑在甲马上的士兵仰头吐出一口鲜血。
鲜血中夹杂着破碎的五脏六腑。
随即那士兵脑袋一垂,身子瘫软在马背上。
即便如此,他也没有掉下马去,他的战马依旧和其他战马连在一起向前冲锋……
“逃……快逃,分开两边逃……”
王进再次砸死几个甲马上的士兵,声嘶力竭的对身后的山东军叫道。
就连王进这种绝顶高手,也被连环甲马逼的步步后退……
“呼延老儿,鞭法不错,有时间再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……
儿郎们,快快退走……”
酆泰和呼延灼再次拼了一记,然后也带着本部人马仓惶逃走……
此时的天色已经大亮了起来;
呼延灼看着满目疮痍,不由得心如死灰……
副将彭玘如今生死未卜,自己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。
还有这满地的尸首,一大半都是战死的朝廷军。
那些幸存下来的人,看样子恐怕连一万人都没有了;
伤者在伏地呻吟,没有受伤的士兵个个都呆若木鸡,仿佛还没在惊吓中回过神来……
连环甲马上的士兵气喘吁吁,坐下的战马口吐白沫。
甲马的战斗力强是强了些,但没有持久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