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衙役走后,县令努力的坐起身来,对李凌说道:
“李公子,本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;
这次事情上报之后,本县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问罪?
李公子替本官出了心头恶气;
若是本县这次罪不至死,对李公子的大恩只能慢慢来报了……”
李凌再次一躬身道:
“大人言重了,对于祝家庄的叛逆,人人得而诛之;
大人也是受害一方,料想朝廷应该不会问罪大人。”
其实李凌也明白,给太守大人请功;
说他和蔡京有关系这一句话,和不说这句话的结果是天差地别……
若是说了和蔡京有关系。
这一层层的官员,别说有人敢昧他的功劳了;到时候还得把他的功劳往大了报……
李凌见县令虚弱,也没有多停留,又说了几句客气话,便退了出来……
毕竟独龙岗上还有一摊子事情要忙……
李凌回到家的时候,扈太公父子二人正在家里陪着父亲坐着。
扈太公使劲顿着手里的竹杖,痛心疾首的说道:
“祝朝奉糊涂啊!他怎么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?
这次若不是李贤弟出手,我扈家庄也会和他血战一场。
绝不会和他这个叛逆共存……”
父亲愁眉苦脸的叹息一声道:
“我独龙岗三家几十年的交情,可谓是同气连枝;
李某也不忍对他父子下手啊!
唉,若不是他父子拼死反抗,我怎么也得留他一条性命……”
扈太公不认同的一摆手道:
“李贤弟此言差矣,祝朝奉丧心病狂;
为了不让他连累我们两家,自然要用些霹雳手段才行……”
扈太公说到这里,偷偷的看了看李应的脸色,接着叹气一声道:
“现在苦就苦了祝家庄的那些佃户了啊!他们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?
老夫真是为他们着急呐……”
扈老头这么一撅尾巴,李应就知道没什么好事……
他干笑两声,开口说道:
“老哥哥悲天悯人,小弟佩服啊!
不过请老哥哥放心;
他们祝家庄的佃户和商铺,小弟定然会妥善安置。
毕竟这些农户都是无辜之人呐!”
李凌听到两人的对话,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;
看样子扈太公这是来抢夺好处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