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陈枫又恢复了往日没个正形的样子,幼宜伸脚踢向对方蠢蠢欲动处,同时嗔道:“我看你就是欠揍!”
来者不善!就在生死存亡之际,陈枫连忙闪身。只见其躬身、撅臀、侧身,是一气呵成。
好在幼宜只是做做样子,并不打算伤及无辜,一脚落空后,低下一声“哼”,便趁乱而逃。
可刚出了书房,又见石强透过拱门,正在鬼鬼祟祟向这边张望,幼宜做了一声狮子吼:“石强,你过来!”
只见石强脸上堆满了笑,朝这边一路小跑过来。待其到了幼宜面前,则躬身拱手道:“小的早就等待姑娘传唤,不知有何吩咐。”
幼宜嘴角斜撇、嗤之以鼻:“哼!上午不是说了么?好事!”
这语气,这表情,怎么听都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。石强历来视幼宜如猛虎,此刻心中更是忐忑不安,实不知接下来要面临怎样发落。
“我且问你,你家公子自回京后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?”
“出格?那些风流场合,往往要靠诗词歌赋争才斗智的。你是了解的,他胸无点墨,对此是避之不及,哪里还会出格?是故连平康坊都没去过。”
“平康坊是做何的?像西市一样,是经商之所?”
“此坊乃诸妓所居之聚,亦为士卿举子集散地,公子若去那里,不是自取其辱么?更别说那些叫什么‘润娘’、‘杨妙儿’、‘王团儿’的,他更是连听都没听过。”
幼宜先点了点头,转念又想:不对!这是夸还是贬?到底夸他恪守夫道还是贬他不学无术?进而又想到这些名字一听就不是正经人,而石强又如何知道?
“这家伙不是好人,千万不能让他带坏了人!”幼宜心中有了打算,又哼道:“那两个女的又是何人?”
“哪两女的?”石强佯作不解。
“哼哼!”幼宜连哼两声:“你家公子带去醉春楼的。当我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