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宜想起陈枫写的狗爬字,实在忍不住才喷出一口饭。
意识到自己失态,她忙转移话题:“你想考科举?”
陈枫哪里敢放狠话要考科举?万一对方开出个必须考中进士才愿嫁女的条件,岂不是作茧自缚?
其只好道:“王弘化王大人说过想帮我运作进太学,国子监主薄孙文正也说只要能进去,就不会为难我,我能混个肄业,也就心满意足了。就是不知道能否如愿。”
崔玄晏想了一想,分析道:“长安平疫,眼见一群大小官员将会跟着升官,你有恩于他们,卖你个小小人情,仅仅是小事一桩。别以为这里面规矩重重,只要你关系到了,处处皆是漏洞。”
这是他这么多年结交逢迎,总结出来的血泪经验。
“再说了,你有圣眷,哪怕不通过科举,也能走顺官途。”
陈枫却摇摇头:“我有无数个法子可以走歪门邪道,但小子却想像淞兄一样,走正途。”
这句话既夸了崔淞,也表明了自己的节操,真是一箭双雕,连带众人都多了几分认同。
“好侄儿,有志气,正途才能走的更稳更长。”崔玄晏越看向陈枫,越觉得其顺眼可爱,若得佳婿如此,夫复何求?
于是冷不丁问道:“贤侄年齿几何?”
陈枫老老实实回道:“虚岁十八。”
“哎呦,正巧幼宜小你两岁,再过数月也就及笄了。”
陈枫转头看了幼宜一眼,只羞得她满脸通红。
崔玄晏见状,意下一动,便赤裸裸问道:“可曾婚配?”
就在这时,除了陈枫,全桌人都竖起了耳朵,包括幼宜。
只见陈枫苦笑道:“孤苦伶仃,无人做主。”
众人长舒一口气,包括幼宜。
“你父母家人?”
“不在世上,三代单传,小子形单影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