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靠!原来只是一个叫陈敬之的扬州长史家里的小书童。”
陈枫叫苦不迭。
“老爷犯了事,牵累全家,我一个小小书童,又何其无辜?这古代社会动不动就诛杀满门,夷灭全家的,真真是前途难料,性命堪忧!
不过,话说,这是哪个朝代来着?”
陈枫好一通折腾,才抠出来躯体原来的一些记忆。
“哦哦哦,原来是大唐,去年底刚死了一个皇帝!”
可具体是什么年代,则两眼一抹黑。
“我冤枉啊,我要出去!”
陈枫扯扯锁链,晃晃木栅,又趴着窗洞向外查探,不错过任何一个漏洞,想要越狱出去。
就在其隔壁囚笼里关着的囚犯,见陈枫上蹿下跳一直停不下来,便开口道:“别找了,此地是死牢,得用刑时你才出得去!”
这人不声不响还好,冷不丁一开口,便吓得陈枫一跳。而其说出来的话,更是让他欲哭无泪!
“死牢!老爷啊,您到底犯了什么罪,方致咱们于此地啊?”
陈枫听出说话之人正是自家的老爷陈敬之,便埋怨起来。
陈敬之有所不快:“犯罪?我素来忠君爱民、廉洁奉公,何来犯罪一说?”
但又念着这个自家小书童懵懂无知,是受了自己的牵连,才落魄此地,哪里还会责怪他口出怨言?
不想让他死得稀里糊涂,陈敬之便叹了一口气:“徐敬业要造反,我不愿附和他,才要杀我头!”
“徐敬业要造反?”
闻言,陈枫两眼放光,心道:“徐敬业起兵反唐,原来现在是武则天时代!嘿嘿,我写了半本武唐小说,知道一些历史大方向,能抢得一点先机!”
待其回忆了一下前世记忆,便由喜转悲,眼神又黯淡了下去。
只因历史上记载:徐敬业起兵反武,身败名裂。
陈枫愤愤道:“这厮志大才疏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老爷跟着他混,必死无疑!”
无他,顺从徐敬业,将死于平叛的官军,违逆徐敬业,则死于跟随他的叛军,左右是个死,他如何能不恨?
陈敬之则点点头:“你有这份见识,倒也不凡。只是可惜了...”
其又想起独子自幼聪慧,熟读四书五经,将来前途一片。只因自己不肯附逆徐敬业,令独子身受刀戮,惨死于面前。真是悔不该当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