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摩挲着茶杯内壁,缓缓地摇头轻叹:“您的话还是如此的深奥,颇有那信奉玄妙天君(迷思)信徒谜语人的言行....只是我未曾设想那补天司命也会参与其中..所以您消失的这七百载光阴里始终意识起伏,与不朽作斗争吗?”
江凡沉默了一会儿,心说你师父我这七百年来精彩极了,开过高达,上过天,锤过令使,灭过天,只有你想不到的,没有我做不到的。
想必小景元若是知晓,就连宇宙中赫赫有名的黑塔女士都是他理应尊敬的师母,他绝对会站起身来向自己这位师父鞠躬表达崇高的敬意,没准还会献上一朵白菊,顺便送上一对祝福的花圈哩...
“想必师母会理解您的苦衷....毕竟这七百载孤寂的岁月即便是旁观者也会觉得折磨,更何况师母爱您爱的深切,这相见总比不见得好,毕竟您和师母未来还有悠久的岁月可一同度过,这七百年的等待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磨砺吧。”景元见江凡沉默不语,接着轻声说。
听闻景元的话,江凡愈加得沉默了,毕竟这也怪不得景元,他毕竟是一位七百多岁的老单身狗,理论满分,只是欠缺实际操作,正是因为镜流爱的深沉,那七百年苦等而爆发的情绪才是最可怕的。
但真正可怕的不是这七百年情绪的爆发,而是当镜流与黑塔和可可利亚等人面对面的时候,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,甚至他都难以想象当时修罗场之惨烈,恐怕路过的帕姆都要挨一巴掌。
“小景元啊....”江凡捏捏下巴,沉吟了一会儿:“为师带你不薄吧,想想当初为师去茶馆听书,哪次没有带上你?还有当初在夜宣阁,有为师一口吃便有你一口吃...”
景元捏着茶杯的手一顿,脑海中瞬间划过些许清晰的记忆,头顶奶茶剑劈西瓜、茶馆听书被师母捏着耳朵拖出大门、执勤时替师父买奶茶被师母当场抓包,而师父还大义凛然的直呼孽徒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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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...如今我也是八百余岁了..您都是有徒孙的人了,这小字...”景元轻吸了一口气。
“没问题,小景元。”江凡认真地说;“这养徒百年,用徒一时,为师的生死存亡就看你了。”
景元喝茶的动作一顿,被江凡那认真的目光所凝视着,他陡然生出一股危机感,那是自小跟在师父身边便养成的一种警觉,又或者说是第六感。
每当这种感觉迸发的那一刻,就说明有人要遭殃了,而如今这庭院四下无人,唯有他与江凡两人,彦卿和白露早早的便被支开,这遭殃的人还能有谁呢?
.....
仙舟罗浮,宣夜大道之上人来人往,星槎海被封锁的消息丝毫没有影响到这片区域的热闹景象。
星和三月七漫步在这条街道上,彻底融入进这拥挤的人潮中,听着耳边时不时的惊呼与感慨,三月七忽然感觉心力交瘁,恨不得仰天长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