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察同志,您对群众的困难毫不含糊,对自己的妹子怎么就不上心了?您非得和姑娘道歉不可。不然甭走了!”
好心的阿姨打抱不平,拦住了门。简直是天赐神助攻。躺在沙发上的周莹抿嘴偷偷乐。
“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!”沈峻的脸忽地变得通红。
阿姨牢牢把门,真是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京城警界都称赞朝阳群众厉害。以他今晚的切身体验,海淀群众反应灵敏,动作果断,丝毫不逊色。
“沈峻,我问你,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——”周莹从沙发上坐起来,双手拽住他的胳膊不放。
“不告诉你!”沈峻嘴硬。只是脸更红,呼吸更急促了。
“这就打电话喊我哥哥下来。他要揍你,就和派出所比武的那次一样,难分胜负哦!”她忍不住坏笑。
“别闹了。小周教授恐怕已经在床上躺着了。何必打扰人家的好梦。”他望着小黄鸭,真是闹腾到令人无可奈何。
“我们边走边聊。”周莹看他眼底浮现出深深的刺痛和失落,不忍心再戏弄他了。
“要约会啊?夏天去荷花池,凉快!冬天太冷,咖啡屋待着最舒服!”阿姨欢欢喜喜目送他们远去。
沈峻望了望四周渐渐增多的落叶,脱下了夹克,喊住低头胡思乱想的女孩:
“周莹,穿上。”
“嗯,沈警官真体贴。”周莹的心温暖起来,不过依旧纠结他和哥哥之间的番位。
“我有件很重要的事,可以问吗?”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峻,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抖。
“问啊。”他满不在乎地看向远处的日晷。
“你是柳小妙的——朋友吗?”周莹忐忑地竖起了耳朵,只怕漏掉回答。
“我不是,”沈峻落寞地仰起脸,“你哥才是。”
爱闹腾的小黄鸭在他眼皮底下,忽然变成了一只哑巴鸭子。
周莹心里的万担石头,像是化作了碎片,都哗哗地滚落下了悬崖。
刚缓过来,忽地又愣住了:
“啊?雅雯姐岂不是没戏了?好可怜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