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主任太太一大早就来办公室找他。实在没辙,只好替许雅雯找了一条冠冕堂皇,合理合法的借口:近期学习压力大,去了京郊民宿散心。怕家里不同意,才委托他保密。
说得煞有其事,沈敏听不出破绽。加上张铭以人格担保,她暂且就信了。
周逾回到病房。除了沙发上多了一个沈峻,其余一切如常。
“帅哥,你练过功夫?输液架也能操起来打坏人?”护士闻讯赶来,一进门就检查周逾的针头。完好无损,连忙说:“菩萨保佑,不用扎第三次!”
“练过。”他抬起手背,“我好得差不多,剩下的药水不打了。”
护士一瞅,果然只剩五六毫升。于是如他的愿,消毒了留置针,就走了。
饮水机哗哗响。随后,空气中飘着一股暖洋洋的香。
“沈警官,辛苦你。喝点饮料提神。”周逾话不多,贵在真诚。
沈峻起身,笑着接了咖啡:
“谢谢小周教授。她下午来看你了?”
来找周莹,还是找小妙,这时有了答案。果然是情敌,开门见山。
周逾抿了口咖啡,点头:“对,来过。回去快一个小时了。”
门边传来一个女孩柔柔弱弱的声音:
“周学长,我好疼……”
许雅雯坐上轮椅,由护士推着去优先检查,拍片。该查的都查了,所幸无大碍。脱臼的右手重新固定,原路送回了病房。
她面色苍白,双眼直直地看着周逾,寻求他眼里的怜惜,甚至是怜悯。
“我帮你呼叫医生护士。”周逾搁了杯子,推着她的轮椅往对面走。
“许小姐,刚才嫌犯闹得大家人心惶惶,你怎么敢在别人关门时出去呢?”沈峻冷不丁地追过来问。